秦恆這話帶了幾分狠意。
他說著深深的看了白時殊一眼,又看了看被白時殊抱在懷裡眼神冷淡的顧懷璟。
像是被他們的態度傷到了一樣,嗤笑一聲,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秦恆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已轉身的瞬間,白時殊指尖微微一動。
那星星點點並不起眼的微光從白時殊的指尖溢位,落在了他的衣服上。
直到秦恆的身影消失在眼簾中,蘇洛川這才偏過頭看著白時殊,
“你是覺得血蝶找不到傀儡師具體所在之處,是因為他在背後搞事情,還是想要藉著他找到那個傀儡師?”
白時殊輕輕眨了一下眼,“這誰知道呢,反正一時半會肯定不會有訊息,與其在乎他,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他這話一出,蘇洛川又回過頭,將目光落到正直勾勾盯著白時殊的白老頭身上。
蘇洛川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眉,但又很快恢復如常。
這個白老頭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
尤其是白老頭看向白時殊的眼神,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細心的人也能瞧出那剋制之下藏著的興奮和激動……
不過在這個地方再奇怪的人也是正常的。
只是白時殊的身份過於特殊,無論如何還是得仔細一點才行。
蘇洛川不動聲色的往旁邊跨了一步,將白老頭落在白時殊背後的目光隔絕,這才笑著開口:
“好,那就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吧。”
他說著看向了初扶楹:“扶楹姑娘,要麻煩一下你了。”
初扶楹將他們的對話全部都聽在耳中,此刻也只是點頭:
“好,那你們去我那裡住吧。”
眼見著他們要離開,白老頭有些急了,轉瞬出現在他們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哎哎哎!!”
“我說你們怎麼回事呢?剛剛不是還說要去找個地方和老頭子我坐下來喝杯茶嘛?”
“怎麼?現在和你們的朋友吵架了,連剛答應我的事都不作數了?”
白老頭雙手叉腰,氣得吹鬍子瞪眼:
“你們該不會是故意演那麼一出給我看,就是不想跟我去喝茶吧!”
“年輕人!還是要少點心機,少點算計,這麼欺負一個老頭子,你們良心過得去嗎?”
初扶楹翻了個白眼:“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說的好像你什麼時候喜歡喝茶了一樣,你不是天天抱著你那個破葫蘆喝嗎?”
白老頭下意識的抬手按在了腰間的酒葫蘆上,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又是哈哈大笑:
“初丫頭,這可就是你不懂了,我這酒,那可都是我親自釀的,可香!可醇著嘞~”
白時殊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可聽到白老頭的話,手指卻微微蜷縮。
白老頭說著也看向了他,有些好奇的開口:
“小子,你喝酒不?我那裡有好酒!你也別去這丫頭家裡了,就去我那裡住啊!”
白時殊輕咳一聲:“我不怎麼喝酒。”
白老頭感嘆道:“啊,那還真是可惜了我那寒星花泡的酒……那可都一百三十八年了……”
白時殊眼睛微微一亮:“但話又說回來!我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去你家也好,也好。”
蘇洛川:“……”
好吧,仙尊和他想象中的倒也不是完全不同,至少在愛喝酒這一點上是一樣的。
初扶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