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星核留在了星空史萊姆的身體中,宮憐兒顧不得手上的傷,立馬檢查伊克斯的身體,但是她對於史萊姆這種生物知之甚少,最起碼現在看上去伊克斯沒有太多的不適,比較正常。
具體怎麼樣,宮憐兒不敢確定,她要快點帶伊克斯回去做個檢查。
乘上星槎,宮憐兒才看見姍姍來遲的銀狼和卡夫卡,宮憐兒沒有搭理那兩位,駕駛著星槎回了住處。
掌心的傷口還在灼灼發疼,宮憐兒很久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了。
而且傷口上面有著星核的汙染,不清除的話後續治療很麻煩。
伊克斯蹭蹭宮憐兒手上的傷,示意她抓緊治療一下。
“我沒事。”宮憐兒專心駕駛星槎,畢竟行車不規範,親人兩行淚,星槎也是一樣的。
非要說的話,宮憐兒也沒有什麼親人了,僅剩的族人還遠在仙舟聯盟,得到聯盟的庇佑,自已孤旅星際的時候就已經想過了如果自已不小心死在外面,也有著聯盟的承諾,至少他們不會因為自已的一意孤行而過得更差。
扯遠了,宮憐兒思緒飄回來,看到星空史萊姆依然持之不懈地想要自已先治療手上的傷口,宮憐兒將星槎切換成了自動駕駛模式,目的地設定為目前的住所。
這才有心情檢視自已手上的傷,當時確實有點被憤怒衝昏頭腦,想著要不乾脆捏爆這星核算了,如果不是史萊姆突然跳上來,讓宮憐兒找回一些理智,沒準宮憐兒還真的能夠捏爆這三合一星核。
自已的怪力能做到什麼程度其實宮憐兒自已心裡是沒有底的,畢竟自從她展現這個天賦,就被族人們押著去面壁學習如何控制自已的力氣,否則就不能出來。
實際上,也很少有什麼東西能讓宮憐兒全力以赴地使用怪力,宮憐兒曾經估測過大概六成力氣能很輕鬆地將一顆星球打出一道短時間無法癒合的大縫隙,但是沒有實踐過,要真這麼做了,她也得上公司的通緝名單。
傷口現在還沒有止血,由於汙染的原因,在傷口的邊緣還有這黑色的斑點,看上去非常不妙。
宮憐兒首先要清除汙染,她將伊克斯放遠一點:“接下來的場面可能有些血腥,好孩子不要看哦。”
她背對伊克斯,拿出一把手術刀,先過酒精消毒然後小心翼翼地清理傷口附近的皮肉,這個過程中她相當鎮靜,執刀的手甚至不曾顫抖一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都會猜對自已這麼狠莫非是打過麻藥,實際上並沒有,宮憐兒額頭上滲出冷汗,讓伊克斯覺得她也是一個會感受到疼痛的人。
“為什麼不打麻藥?”銀狼直接傳送過來,不得不說,她這種網路現實資料互換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好用。
“會影響操作。”宮憐兒語氣相當平靜,完全不像是自已在給自已動刀,如果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她尾音中有一絲顫抖。
銀狼不以為意:“你讓別人幫你一下不就行了嗎?”
“我要感受星核的汙染能對我造成什麼程度的影響,讓別人操作會影響我的判斷。”宮憐兒繼續說道,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況且,你們的操作未必比我更好。”
“嘶。”這一聽就很疼,銀狼歎為觀止,“你對你自已是真夠狠的。”
“這算什麼?”宮憐兒削掉一層皮肉,代表汙染的黑斑正在朝血肉深處蔓延,宮憐兒依然沉著,似乎正在被削肉的並不是自已。
直到黑斑被完全切除,宮憐兒才拿出治療儀給自已治療,地面上的鮮血已經看起來像是兇案的案發現場,宮憐兒還能拿一個鑷子將一部分帶有黑斑的血肉夾起來放進她隨身攜帶的試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