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遠方,有一名中年男子注意到女子和三河已經交談了很長時間。
他心裡琢磨著,難道三河認識那位老師傅不成?於是,他興高采烈地匆匆趕來,額頭上滿是豆大般的汗珠。“沐鳳啊,這位公子是否見過姜師傅呢?”老人氣喘吁吁地彎著腰問道。
女子見到父親這般模樣,連忙迎上前去,扶住他的身體,回答道:“爹爹,並非如此,這位公子也未曾見過姜師傅。您說,這姜師傅會不會藉口如廁而溜走了呢?”女子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低聲嘟囔:“爹爹,您覺得這姜師傅會不會受到別人的教唆,半途而廢……”
男子一邊注視著旁邊的三河,一邊向女兒投去警惕的眼神,並輕輕地對她使了個眼色,暗示她不要聲張。
女子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三河,默默的閉緊了嘴巴,不過仍舊不滿的小聲嘀咕:“這沒了姜師傅,這損失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三河瞧著這男子的穿著打扮雖然金貴,不過卻是一點不拘小節,帶一些江湖氣息。
三河又瞅了瞅女子心有不甘的眼神,隨口問道:“不知你們需要看什麼皮質的師傅,在下曾經沒事的時候,認識一些做皮料的老師傅,在他們的薰陶之下,對各種的皮質毛料,略有一星半點的見解。”
三河的話還沒有說完,剛才那位叫沐鳳的女子,反應迅敏,一個激動拉著三河的胳膊:“公子 ,你真的懂皮料?”眼中閃著光芒。
男子也差異緊張的盯著三河。
“剛才聽姑娘說好像你們要去熱河,正好我也是去那裡辦事,那邊的畜牧業很發達,所以那邊的毛料產業十分的豐盛,不過那邊的人刁的狠,很多時候他們會以次充好來謀取利潤。”
女子聽著三河說的,眼中閃著異常的興奮,她緊緊拉著旁邊男子的衣袖,小聲的嘀咕:“爹,我看既然那個姜師傅也找不到了,不如請這位公子代勞,先把眼前給應敷過去,總比我們落個不守信的名聲好,只要我們多給他點銀子,怎麼說也比我們兩個人懂,這樣也可以減少我們的損失,您看呢。”
男子聽著女子的話,如今已經不是追究那個姓姜的責任,重新換人也是最可靠的辦法,只是那邊的文字你可懂?
男子盯著三河提出了自已的質疑。
“略懂一點,我在那邊有一位故友,這次過去就是找他的。”三河不慌不忙的答道。
“那不知這位公子可否幫我們父女一個忙,過去替我們長長那批貨的眼,如果那批貨沒問題,我準備一次性全部買下,聽說這戰事不太平,說不定用的上。”
三河一聽眼前的男人,竟還有一腔的愛國情懷,心裡竟然對他升起了一絲敬意,當即一口應下。
家仇是家仇,家大不過國,能為國出一份力,他自然願意。
男子聞言十分的感激,急忙伸出雙手,豪氣的介紹起自已。
“秋乾瑞,在上京城專門倒騰毛皮生意為主,這是小女秋沐鳳,從小女兒身子,男人性格,所以我就帶在身邊陪著我。”男子認真的說著。
三河禮貌的對著二位打了招呼,便詢問起約定的時間,畢竟自已也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不知能否趕的上。
秋沐鳳趕緊將約定的時間說了一下,三河一聽,正好跟自已約見亞瑟的時間晚了兩日,這樣的話等自已處理完事情也可以正好趕過去幫他一把。
得到三河的答覆,父女二人十分的高興,男子急忙從自已的馬車拿出一份之前擬定好的協議,交給三河,讓三河可以提前熟悉一下對方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