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翠蛾聽著汪月兒那軟綿綿的恭維話,心底的虛榮心滕的就上來了,拍著胸脯保證:“就是,小小,雖然我是後孃,那也不能眼瞅著外面的野狐狸給欺負了。”說完就一個跨步,用手指指著剛攙扶起來的吳氏和夢言就口出狂言。
“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端瞧著這皮相就是狐媚相,怪不得自已的閨女願意當小賤蹄子。”
夢言心裡憋著一股的怨氣,雖然不清楚剛才院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看著眼前的幾人似乎並不像什麼友善之人,尤其這婦人,嘴巴惡毒出言不遜。
“你是何人?竟敢跑到別人家指指點點?”夢言沒好氣的對著孫翠娥就發問。
“何人?我是你偷情男人的丈母孃,你這小騷狐狸,仗著一副好皮囊,竟幹著骯髒的事情。”
“什麼男人?”夢言和吳氏面面相覷。
汪月兒一把抓過小小,扯了過來:“正室娘子過來教訓一下你這個勾引人的小妖精,你如果知趣,就好好下跪磕頭,說不準我們小小心底善良,準你入門做個妾,要不然你沒名沒分,跟勾欄的娼妓沒兩樣。”
夢言看著眼前眼眶紅腫的小小,心裡一驚:“好美的一個小娘子”,雖然粗衣麻布依舊遮擋不住她那絕美的輪廓。
小小被夢言毫不膽怯的目光盯得心裡如同一團火焰在灼燒著自已的骨頭一般,火辣辣。
吳氏打見小小的第一眼,就特別喜歡這個孩子,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已似乎跟她有著某種淵源,讓她忍不住見到她就想要靠近她。
吳氏慢慢走近小小,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像真的好像,這雙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你的母親不知姓甚?名甚?”吳氏突然開口。
小小被她打量的十分的不自然,她聽著她的話,為難的看向汪月兒。
汪月兒見狀,一把推開吳氏:“今日找你是說你閨女勾引她家男人的事情,你少岔開話題。”
夢言扶了一把吳氏,氣兇兇瞪著汪月兒,拱著身子,低著頭,就將汪月兒往門外拱。
汪月兒沒想到夢言會如此行事,一個重心不穩,一屁股跌倒在地上,疼的她齜牙咧嘴,一個起身,揪住夢言的頭髮就開始打,邊打邊罵:“小娼婦,竟然還敢頂我,看我不把你這勾引人的狐媚子臉給打歪了不成。”
吳氏一瞧夢言捱了打,便也顧不上心中的疑問,上前就開始拉扯。
孫翠娥看到自已的兒媳婦受了欺負,惡狠狠的瞪著一旁的小小:“發什麼愣,人家都欺負到頭上拉屎了,你還在這看戲。”說完擼起衣袖就加入到幾人的戰鬥中。
這一下,罵聲,哭聲,痛聲摻雜在一起,幾個女人也扭打成團,小小挺著肚子著急的用手比劃著。
錢多來在來的路上,三河已經將自已隱瞞孃親上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錢多來解釋過了,錢多來聽後十分愧疚。
他沒想到謠言傳的女人竟是三河的孃親和鄰村上來打工的姑娘,這親家第一次見面,總不好空著手,所以便拉著三河去周邊鋪子買了一些禮品。
沒想到等他們二人趕到的時候,發現門口不僅圍著好多的街坊鄰居正在樂滋滋的議論著什麼。
三河預感不妙,二人擠進人群,就看到幾個女人已經扭打在一起,哥個頭發亂糟糟,臉上也都有好幾道劃痕,只有小小挺著孕肚在旁邊著急的轉圈。
三河心急如焚的大步跑上前,扶住小小,急忙幫她安撫情緒。
錢多來一邊放下手裡的禮品,一邊將周圍看戲的群眾全部都呵斥走了,趕緊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