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雲、雲璃。”儘管很小聲，她依舊聽見了本該昏迷的趙起靈的喃喃聲。
“嗯，我在，起靈我在這。”她甚至激動地狼狽爬過來，全無往日的儀態。此刻的她只是在擔憂自已最重要的人的安危。
她俯下身，湊到他耳邊，想聽聽他要說什麼，手也無意識地握住了趙起靈的手。
突然，彷彿迴光返照般的，他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雲璃，不要離開我，不要……拋下我。”
他的嗓音含著股莫名的悲傷，不像是清醒時的故作堅強，生病的他，難得表現出了自已脆弱敏感的一面。
“不會的不會的，我怎麼會扔下你呢。”
“只要你能好好的，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不是不想我嫁去燕國嗎？”
“好，好我答應你，只要你醒來，我不會嫁去燕國，不嫁給燕太子了，我保證。”她這樣承諾著，急切的，堅定的。
此刻，她已經不想去分辨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不是與楚雲柔有關了。也不想再分析這其中的利益關係。
畢竟，若不是我嫁去燕國，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她了。
況且楚雲柔對燕煜表現得那麼明顯，她不信趙起靈會看不出來。
但此刻，至少此刻，她不想惡意去揣測這個從小到大的夥伴，不管他是不是為了楚雲柔，她都只當是他捨不得自已遠嫁他國。
就像他之前對她說的那些理由一樣。
她下意識忽略了自已拒嫁會帶來的後果。
就像她說的，要是可以拒絕，她早就拒絕了，那麼是為什麼不拒絕呢？
無非是因為所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作為深宮裡長大的小公主，不管是楚雲柔還是楚雲璃，都早早地學會了權衡利弊，這幾乎已經成了她們的本能。
而拒絕一個優秀的聯姻物件，明顯是不理智也完全沒必要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