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拿到這張紙我就頭疼了，我的天吶，密密麻麻的小字，數了數足足19天的作業都在這張紙上，甚至有兩天擠在最左邊的空白縫隙裡。。卷子，練習冊，五隻小兔子，背歸去來兮和滕王閣序。德林一向是讓我們多背的，好多不考的內容也讓我們背了，我還記得春江花朝秋月夜。右上角寫著“考試是判定一個人的重要標準，做題也可以是積累素養的一種途徑。”有一個紅筆寫著的“三角板”，打了三個感嘆號。左下角寫著《復活》《莎士比亞悲劇》《圍城》《萬曆十五年》等等，這個我有點印象，好像是寫了一篇小論文，我選擇的是萬曆十五年。這本書我好像是有點印象了，似乎是某一年的寒假或者暑假的作業。
“就那個’哥哥坐船頭，縴夫拉妹妹’什麼的～”
這句話沒有標註是誰說的，但是這個口吻，我猜是德林。
這時候的數學課是謝老師教的，大家喊他同志哥，因為他特別喜歡喊我們“同志們”。有很長時間我也受到了影響，稱呼我的同學或者不認識的同學也喊同志。
此時的同志哥正在講臺上生氣。
因為大家看起來都很困，撐著頭的，睡眼惺忪的，直接趴著睡了的。
同志哥義正辭嚴道：“你們不能困啊，你們要和它做鬥爭！”
“已經在努力了！”睡眼惺忪的大佬說。
“你還沒努力，努力的話就要睡著就——”
同志哥\/狠狠抹臉的大動作。
大家就笑起來了。
“或者你們一睡著就——”
同志哥\/誇張地揪兩下頭髮
又一陣笑聲。
“或者一睡著就——”
同志哥雙手比作刀，狠狠戳了一下大腿。
他在大家的笑聲中似笑非笑地說，
“知道嗎？這才叫努力。”
下面寫著一句我默默的自言自語——當時我還不太敢接話吧。
——【過了一段時間，就有一幫禿老瘸子。】
“這六條藍色的條有三種顏色……”“禁止稀口……稀土出口！”
這個口吻我猜是輝哥。他確實經常嘴瓢。
“最易溶於水的氫化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