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這些零碎的時候突然晃神了:記錄中的你們都在什麼地方?在做什麼事?有沒有過上自已想要的生活?是還在為了自已的夢想堅定不移地努力?還是在努力成為一個幸福的普通人?
雪姐一直非常堅定地要學醫,榮哥去了清華還是北大的什麼班,我記不清了,其他大部分同學在廈大和福大。
會記起高中的日子嗎?
我昨天夢見我們在上課,在教室裡,黑板上寫著一天的課程。大家亂糟糟地寫作業,玩球,看影片,笑著鬧著。然後姚老師就說,你們班這麼亂,桌子和書都把路堵了,一有緊急情況怎麼跑?然後ljj就說,小事不用跑大事跑不了。
這句話我前幾天就想起來過,那時候外面突然有很大的聲音,像什麼東西爆炸了一樣,音浪震得我的門都在響,我僵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小事不用跑大事跑不了”。僵了一會兒沒發生什麼事,我就跟朋友吐槽。
然後我今天隨手一拿,竟然真的拿到了記著這句話的這張紙。
是一種懷念的能量嗎?
——
“顴骨突出,會給我們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呢?哦——”德林問。
我們還是很認真的在想,他轉頭就在黑板上唰唰畫起來了,幾筆勾勒出了一個類似於腳踏車車座的形狀,打了三個小圓圈,轉回頭來沉默地看著我們。
大家也愣愣地看了一會,反應過來了就開始笑。
德林一本正經地接著說:“據說女的顴骨高的話剋夫啊,哦,男同學就沒關係的,顴骨高高的就可以刺人嘛~”
刺人 哈哈哈 好荒謬
“山中~有~流~水~”德林沉浸式朗誦。
“一中有瀑布。”ljj對暴雨天上課怨念十足——我們大家都是。坐在教室裡,老師和大家褲腳都是溼漉漉的,電風扇吱扭吱扭地轉,開了嫌冷不開嫌熱。
“描繪了山泉水的粗俗……出……出俗形象~”德林哽咽。
德林真誠地發問:“你們都讀過詠鵝吧,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人家要寫鵝鵝鵝,而不是鵝鵝鵝鵝?”
“可能他只看到三隻鵝。”維修工真誠地回答。
“我們歷朝歷代被貶的詩人都很多啊,被貶的地方都很偏僻,那當然了,難道把你貶到北京去啊?像寶哥你們看他準備住十年以後再來報仇了,你看他在那邊練功夫了~哦~”德林看著在後面伸懶腰的寶哥自問自答。
“麵條人拉伸。”維修工認真觀察寶哥拉伸後精準補充道。
大螢幕突然跳出來了奇怪的廣告。
曉鈺:“等會兒去跟德林推銷,爺爺這個保健品可以長頭髮!”
大佬:“德林說不需要,真正的老師是不需要頭髮的。”
姚老師表示:“水垢多了,會加速熱水器的死亡。”
一大早大佬已經穩穩坐在座位上。維修工姍姍來遲。
“你們怎麼這麼早來?你們誰先來的?”
大佬得意:“反正我最早到。”
一向踩著鈴聲進教室的維修工納悶:“你住哪兒?一中橋底?”
大佬:……
維修工好奇:“有女孩子喜歡你嗎曉鈺?”
曉鈺紅著臉拋了個媚眼:“有呀~你呀~”
維修工沉默,維修工逃離。
大佬念題目:“The president is old school……我還以為這人是個老學校。”
(老派的)
曉鈺:“哦!這是不正確的!我的腦袋進了地溝油!”
我爸:“那些NBA球星啊,你唱歌的時候他們在打球,你做泥巴的時候他們在打球,吃飯的時候他們也在打球”
我:“什麼?他們一邊吃飯一邊打球?”
520那天,曉鈺有點不好意思地笑嘻嘻地問:“你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維修工面無表情:“交五三題霸的日子。”
蕉哥補充:“如果不交的話,就是你的忌日。”
曉鈺:……
生物的題目是一個CO2的圖,長得有點像數學圖形題。
朱哥:“這題怎麼做誰來說一下?”
男孩子們:“求導數!求導!!”
朱哥:“什麼?求什麼?來你求一個給我看看來!”
鴉雀無聲。
朱哥:“你們這次考試絕對不能低於73分哦!這是我的底線哦!”
停了一下,看著我們沉默,幽幽地補了一句:“我的底線就是用來突破的,對吧?”
朱哥:“我要捶足頓胸了。”
維修工弱弱糾正:“那是捶胸頓足。”
政治老師在找智學網,想給我們看成績分析。找了半天圖示沒找到。
維修工在下面急得上躥下跳指指點點:“那邊!那邊!上面一點!就是!哎呀!就是你點不到的那個地方!”
政治老師:……(回頭一個白眼)
政治老師講差額選舉:“比如說從你們班選三個人去參加活動,有一個要是女的……”
維修工兩眼放光:“求排列組合方式數!”
政治老師:……
然後在講投票的時候,維修工叫起來:“什麼?人家幾千,我們才幾十?”
zyx在旁邊幸災樂禍:“我可以幫你拉大差距。”(默默投別人一票)
政治老師:“你在這裡畫一條線,發現什麼?欸,發現相交……”
大佬:“發現蘋果。”
這天的美術課挺有意思的,講扎染。
老師染出來的有兩個大圈顏料和旁邊兩個個小圈,還有半個小圈黏在大圈上。
老師:“我明明只紮了四個……這邊不知道為什麼多了個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