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宜在老者家中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下了山。她帶著個裝了十塊野菜餅的布袋啟程前往中城。老者說,要去中城,必須渡過簡宜漂流而來的那條河—進屬河。早上出發時天還晴朗著,剛到中午就突然變了天。一陣陣大風颳著,簡宜不知如何是好。
“出來吧,打算跟到什麼時候?”簡宜微微轉頭。
只見那被自已救下的小東西從一邊高高的茅草叢中鑽了出來,怯生生地來到簡宜的面前。
“為什麼跟著我?”簡宜見小東西雙手握拳於胸前,左望望、右瞧瞧的樣子,突覺可愛。
“我家也沒其他人了,你既救了我,我便跟著你。想必那老頭也跟你說了我會些雕蟲小技,興許我能幫上些忙。”小傢伙想要展示自已的能力以取得簡宜的同意。
簡宜孤身一人來到這不明的時空,想要找到兒子必少不了其他人的幫助。三個臭皮匠,怎麼也能成事。現下已經有了兩個,總歸是個好事。至於還少一個嘛,騎驢找馬唄。
“跟著我可以,但是你那偷雞摸狗的習慣,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再為。要欺負,就挑個壯實的,別揀些個老弱病殘的來練手,讓人瞧不起。凡事我會給你選擇的機會和餘地,但是不可背刺我,否則,我定拉你做個墊背的。”簡宜裝起了老大的架勢。
“好好好,反正你帶著我有吃有喝就行。”小東西一臉滿意。
風實在大,小東西帶著簡宜找到個淺淺的山洞躲了起來。
簡宜掏出兩個野菜餅,和小東西填起了肚子。
“你是男是女?”這呷爾布族人雖說也是人族,可簡宜瞧著小東西怪異的長相,實在是難辨性別。
“我乃十足十的男子。”
“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沒有正經名字,大家都叫我阿四,因為我在家中行四。父母走得早,其他幾個兄弟也早已各奔東西找活路。”小東西也是個漂泊無依的可憐人。
“我覺得你這個四,定不是一二三四的四,而是這個兕。”簡宜找來樹枝,在泥地上寫下了“兕”這個字。
“這個字的意思是:可呼風喚雨的自然神!怎麼樣,神氣吧!”簡宜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