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善堂的地在震動。
蕭蔚和李鶯鶯察覺到的時候剛好出門看到了容玉樓。
容玉樓看著眼前的濃霧和硝煙臉色十分不好看。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就好。咦,吳道友呢。"
蕭蔚看了看容玉樓的身後並沒有找到那人的身影。反倒是容玉樓站在一團黑霧中眼神晦暗,神情陰鬱。
身邊的牆壁好像活物一般緩緩蠕動。剛剛還是灰白的牆壁此時竟然把過路的修士吸到跟前眨眼間就變成了枯骨。
"篤篤篤"
是那個拄著柺杖的男人。
"啊,是那個小姑娘啊。大概是阮輕夏看上了吧。"
蕭蔚不太明白。
"看上?什麼看上?"
郭柏冷笑一聲。
"你們就沒發現這滿園子的人有多少是披了人皮的傀儡。阮輕夏最喜歡剝皮了,她還喜歡穿上新的皮囊去撩撥身前人的情郎。"
說完郭柏饒有趣味的看了一眼一身白衣的容玉樓。
李鶯鶯已經進入角色躲在蕭蔚的身後開始嚶嚶嚶。
"不過啊,你們也別擔心。這不也是另外一種新生嗎。索性皮還是那張皮雖然芯子換了那又有什麼關係。人生在世不過是一張皮囊罷了。"
容玉樓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盯著郭柏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容玉樓突然發難把他整個人都甩了出去,本就孱弱的身子瞬間貼上了蠕動的牆壁再也下不來。一直到死郭柏都在笑,這個破地方他早就呆夠了。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也沒意思。
最後一聲破碎的呻吟從郭柏桑子裡擠出來他就徹底斷了氣,陰翳的少年再也不看一眼。困頓一生的郭柏最後與牆融為一體只在牆面上淺淡的留了一些不明的液體。再也不見蹤跡。
蕭蔚帶著李鶯鶯想跟著一起去找吳靈斐。這一路吳靈斐對他照顧頗多,這種時候怎麼好見死不救。
誰知道他剛走出了幾步,身前的白衣少年衣袍翻飛瞬間就沒了蹤影顯然是不想讓他們跟著。
......
吳靈斐馬上就要撐不住了。她覺得自己頭頂的皮都快炸開了,大概是那阮輕夏已經開始下手了。
突然一道凌厲的光劈過來。阮輕夏的手瞬間就落了地。一股股的鮮血從斷口湧出來,還有幾滴飛濺到了吳靈斐的臉上。
"你今日動一下她試試。"
人未至聲先至。
容玉樓踏著臺階慢慢的走進來,只不過一身靈力外放那一身怒氣怎麼也掩蓋不住。
阮輕夏渾不在意自己的手上傷,撿了地上的斷手又接回去了。吳靈斐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竟然還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