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樓原本溫潤如玉的麵皮瞬間冷了下來,掏出自己身上不多的丹藥瓶子想捏著她的嘴硬塞進去,誰知道這人思緒都不清楚了竟然還能死咬牙關。好不容易把嘴掰開了吳靈斐竟然在他的虎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容玉樓冷聲道:"你不要逼我卸你下巴。"
吳靈斐現在好像踩在一團棉花上,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一聽這話竟然哼哼唧唧的開始撒嬌。
她在一片黑暗中看著容玉樓,眼裡早就不見平日裡的清明。
"不要卸下巴,不要卸下巴好不好。會很疼的。"
容玉樓從未見過這樣的吳靈斐一瞬間都凝滯了,他看著吳靈斐的臉覺得自己手上的觸感燙的他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顫動的眼睫好似蒲扇慢慢地煽動,眼中也比平常瑩潤些。容玉樓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把丹藥放進自己的嘴裡又小心翼翼地湊到了吳靈斐的嘴邊。
吳靈斐現在再昏聵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呼吸都有些亂,兩隻手在身前想把容玉樓推開些。她滿腦子都是這個丹藥要留給容玉樓她不想讓他死。
但是她的力氣不大根本推不開,很快柔軟的唇瓣就貼了上來帶著容玉樓身上清洌的味道,讓吳靈斐的腦子更暈了。
容玉樓看她不再掙扎慢慢地撬開她的唇邊用舌頭把藥丸推進去。再退開的時候唇舌裡已經沾滿了藥香。他來不及再去回味剛剛柔軟的觸覺和濡溼的唇角,一把抱起眼前的少女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薛採桓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他雖然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少年可是許多東西都已經懂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如皎皎明月的容玉樓竟然也會做到這個地步,就好像天上的仙沾染了凡塵久久讓他不能回神。
懷中的吳靈斐終於安靜下來,容玉樓招來了金光氣勢如萬夫當關般破開了濃霧。金光找到了突破口很快就一點點把濃霧驅散了。那濃霧裡隱藏的惡靈好像被惹怒了最後臨死一擊讓一時不察的容玉樓中了招。
他先前已經費了好大的力氣,剛剛為了護著懷裡的吳靈斐只得微微閃身用自己的肩膀接了最後一擊。一瞬間惡靈之力佈滿了他整個肩膀。
容玉樓悶哼一聲半闔著雙眼慢慢把吳靈斐放在了一處空地上。他實在是有些累,剛剛肩膀上的傷也讓他有點疼。
現在身邊沒有大的威脅他索性坐下來歇一歇,可惜吳靈斐現在昏迷者不然她看到自己的傷肯定要自責的。他一想到吳靈斐嘴角就不自覺的翹起。
蕭蔚和李鶯鶯很早就去尋大宗師了,如今寶善堂打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不懂發生了什麼他的劍總不能不管。
那大宗師說很快就好了,就在這兩三日。他二人一路尋到大宗師平日裡煉器的地方竟然靜悄悄的。
院子裡沒有人,屋子裡也沒有人。他正要去別的地方再看一看結果聽見角落有一聲細弱的呻吟。
原來那處有一塊簾子被他漏了,簾子後面一個是薛採雲一個是那大宗師。大宗師顯然已經嚥了氣。蕭蔚的臉色一瞬間有些不好看,他看到先前路過的一個爐子,那裡面大概就是他煉了一半的劍。
爐火已經熄了,大機率劍也已經猶如廢鐵再也救不回來了。
他盯著插在大宗師胸膛中的匕首,又看到薛採雲手裡的血。
"為什麼。"
薛採雲也早到了強弩之末,說話有氣無力的。
"復仇罷了。你的.......劍,怕是也沒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採雲笑的有些費力,她歇了好久,攢了攢力氣得意的看著蕭蔚:"昔日的天子驕子也不過如此。"
"你——"
蕭蔚終是紅了眼,挾著怒氣掐住了薛採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