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採桓走過來把容玉樓叫到了一邊單獨敘話,吳林斐也不知道這倆人能說出來啥,以前也沒見他們關係這麼好竟然臨走前還要敘舊。
吳靈斐百無聊賴的踢著草地上的一粒石子,用腳尖滾過來滾過去時不時還要往容玉樓那邊看一眼。
燒焦的一棵樹下,薛採桓攏著手,整個人好像很冷一樣縮在斗篷裡。看著真像一個紈絝公子哥。
"你如此大費周章的就是為了送我一個寶善堂堂主嗎。"
容玉樓的衣服還沒來的及換,他看著自己的一身髒汙皺了皺眉頭好似沒聽見薛採桓的問話一樣自顧自的拍了拍身上的土。
薛採桓有些不高興,心想這人怎麼不理人。心念一轉就看見了老遠吳靈斐正在看這邊。他露出抱怨的神情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然後咧嘴一笑:"你不跟我說也沒關係,你猜那位要是知道你做的事情還會像如今一樣對你毫無芥蒂嗎。"
"你會告訴她嗎?"
容玉樓好像並不怕他會告密一樣,揚起唇角如老朋友寒暄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薛採桓一瞬間汗毛豎起,立馬就老實了。
"我就是開個玩笑啊。不過就是好奇那蕭蔚到底怎麼惹著你了非要這樣對人家。連一把替代的劍都要毀掉,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啊。"
薛採桓頓了一下看向遠處的朝陽,好像是真心求教一般。
少年身姿挺拔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淡淡一笑:"早年有些過節罷了,不值一提。"
薛採桓知道自己再問不出什麼東西了,轉過身來衝著容玉樓行禮:"容哥哥一路順風。"
吳靈斐遠遠的看見容玉樓好像說完了,連忙趕過來給他看傷。她拉了容玉樓的袖子,一瞬間他的面容有些滯澀,剛剛掛在臉上的笑都快要衝散了。
"受傷了怎麼不說。"
吳靈斐突然嚴肅臉看著他:"還有哪裡不舒服?"
容玉樓毫不意外她能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很久都沒有這種時刻被人關注的感覺了。現在就算是吳靈斐想要窺看他的內心恐怕容玉樓都會甘之如飴。
"阿斐,這裡看傷不方便。"
吳靈斐:"......"原來你是在顧慮這個才遲遲不管自己的傷還有時間去跟那薛採桓談天說地的嗎。
吳靈斐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逗一逗他:"若我非要在這裡看傷呢?"
她跟在容玉樓的身後不依不撓活像個無理取鬧的大小姐。
容玉樓停下腳步望著她,平淡無波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就想是一片內裡波瀾起伏的河流表面卻十分的平靜。
"你若是想,我現在造個結界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