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男,不潔,腦子寄存]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明明是正午,天空卻陰沉的可怕。
廁所。
一次又一次的窒息幾乎要把池行晚逼瘋,水瘋狂的湧入鼻腔,每次總能有一些嗆進肺裡。額頭已經疼得麻木了,溫熱的液體流進眼睛,模糊視線。
“怎麼不還手啊?啊?!你不是很能打嗎?!”身後男生的獰笑像醜陋的惡魔,“年級第一?怎麼不說話啊?”
“沒了程硯青就這麼窩囊啊?嗯?作弊狂?”李森揪著池行晚的頭髮,發了瘋一樣把他的頭往牆上撞。
近視,眼鏡早就不知道去哪兒了。池行晚只覺得眼前全是黑色的光暈,頭疼的要炸開。
鮮紅的血染了他的半張臉,順著脖頸浸潤洗的發白的校服。
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喘不上氣,使不上力。
脖子都好像被人掐著,發不出多餘的聲音。
“行了森哥,可以了,再打要出人命了!”黃毛兒到底不想把事鬧的太大,出聲阻止了他繼續動手。
聽到黃毛的話,李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揪著池行晚的頭髮,將他的臉轉過來,面對著自已。
不得不承認,摘下眼鏡的池行晚,那一雙眼睛格外攝人心魄,眼尾微挑,狹長,眸子卻毫無波瀾。
比死水還要像死水。
右眼下的一顆淚痣也好看。
“真沒意思。”李森用指甲掐著池行晚眼下的痣,語氣沒有起伏,“老規矩,敢說出去半個字,你都要完。”說完,他鬆開了手,池行晚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黃毛走上前,用腳踢了踢池行晚,“喂,沒死吧?”
看到池行晚毫無反應,他蹲下身,探了探池行晚的鼻息,對李森說:“森哥,還有氣。我們走吧。”
李森啐了地上的少年一口,帶著黃毛走了。
大腦一片混沌,池行晚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兜裡碎了屏的手機卻不讓人安心,震動個不停。
好不容易撐著身子靠在牆上,兜裡的手機又不響了。
腦袋疼,暈,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