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身披龍袍的女帝便出現在了大殿之上。
黑色的龍袍給了這位女帝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讓她的威嚴看起來更是與日俱增。
看著就坐完畢的女帝,小太監一路小跑的到下面相國大人的專屬座位上詢問道:“相國大人,您看朝會可以開始了嗎?”
這對原來的女帝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在現在的女帝眼中,也就不過爾爾罷了。
這麼多年,吃的苦,受的累,經歷的屈辱,一抓一大把。
這點算什麼?
這才哪到哪?
左右不過是一個太監罷了,就算她憤怒又能怎麼樣呢?除了讓她喪失判斷力和冷靜力以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既然如此,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還不如擺正姿態,坐好位置,看下邊那群豺狼虎豹如何出招?
經過這麼多事的磨礪,女帝早已經找好了自己的定位,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現在大寧帝國的局勢,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女帝就算是再怎麼沒有政治智慧,也醒悟過來了。
前面經歷了那麼多努力都沒有成功,更何況是身邊的勢力已經被徐天華摘乾淨了的現在呢?
唯一的親信也被徐天華調開了,現在正在土番作戰呢。
本來以為徐天華是不會同意上官惜雲前去擔任監軍,沒想到第二天就來了個柳暗花明又一村。
上官惜雲被徐天華正式任命為正四品的徵西將軍,前往土番與金國前線協助諸葛玄指揮軍事。
這就導致了女帝現在身邊連個心腹親信都沒有,現在吃飯啥的都要自己拿銀針試毒,生怕被某些不懷好意的人毒死。
當然這些人肯定不會包括徐天華,要真是他出手的話,自己早就崩掉了。
放眼整個天下,誰能與他的勢力相抗衡?
他要是真想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掉,絕對能做的天衣無縫。
所以,在女帝的懷疑物件里根本就不會包括徐天華。
當然,做出這樣一個判斷,女帝的女人心思還是佔據了主觀地位。
他內心甚至有一個片面的想法,覺得自己和徐天華有了肌膚之親,在幹一些事情的時候,徐天華多多少少會顧及一下自己。
就比如上官惜雲的任命吧,雖然波折比較多,但是就最後的結果來看,上官惜雲還是到前線擔任要職了。
看著龍椅上毫無波瀾的女帝,徐天華就知道,這些日子的調教還是有些成果的。
畢竟女帝以前可沒有這麼識時務啊。
看著現在一言不發,就等著自己發話的朝堂,徐天華也是覺得有些無趣。
便對小太監隨意的回應道:“那就按照慣例開始吧。”
小太監頓時如同拿到聖旨一般興奮,再次一路小跑回到原位,扯著嗓子喊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隨著小太監細長而又綿綿的聲音在朝堂迴響,臣子們便開始紛紛整理手邊的資料,準備發言。
看著一個又一個彙報自己政績的地方官員,徐天華頓時覺得有些無趣。
每一個人基本上都是將自己好的一方面去說,基本上沒有人去正面回答自己的發展遇到了什麼情況,需要朝廷什麼幫助。
有一說一,要是這些大臣們真在這場大朝會上提出自己發展遇到的問題,他肯定當場就給他解決了,要資源給資源要,財政支援給財政支援。
這朝會本來就是用來解決問題用的,不是用來歌功頌德的。
要是真想知道他們的政績,肯定會從六部派出官員進行考察,何必大費周章的讓他們來京都一趟呢?
勞神費力不說,還耽誤了地方的許多發展。
這時,在一片歌功頌德的聲音當中,突然走出了一位言官。
看清來人的身份後,徐天華嘴角也是笑了笑。
“子休,怎麼你今天也有事要上報嗎?”
子休是李伯棠的字,隨著徐天華的話語落地,眾多官員紛紛扭頭看向這個因為特殊原因而位列朝堂的存在。
正常沒有從四品以上級別的官員,他們是無法進入到朝政大殿的。
御史言官則要提前申報,不然就是除非手上有重大案件案情,那樣才會破格進入到朝政大殿參加會議。
顯然,從李伯棠站在那裡的那一刻,就說明今天至少會有一位以上的官員要遭殃。
言官彈劾,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可能被破格放進這種級別的會議的。
在外面乾著急的白桂林則沒有想這麼多,以他目前的級別,就算是李伯棠把他賄賂的事給說了,也奈何不了他。
畢竟,他上面也是有靠山的。
而且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賴掉。
畢竟那賄賂也沒有成功,全被那個小女人搞砸了。
當然,他知道李伯棠肯定不會把目光放在自己這樣一個七品小官上,那樣不僅不符合他的利益,甚至還會讓別人看不上他。
更別提他背後的老爹了,別人都看不上他,他背後的人更只會瞧不上他。
舉報同級官員,而且還是同僚,一方面攻擊並不算很大,另一方面便是對自己的信譽與人格等會造成不利影響。
這樣的人,連自己同僚都不放過。
那樣只會成為一匹四處咬人的瘋狗,這樣極大的不利於他日後的仕途。
於情於理,他都不會把這件事挑開。
果不其然,李伯棠來這朝政大殿還真不是隻為了一個區區七品的官員。
為了一個七品官員弄得這麼大費周章,還搭上這麼多人脈,讓自己破格得以面見相國大人實在是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