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明明說你給太子妃看過後,說太子妃滑胎的原因是因為定王妃推了她一下。”皇上看著與楚佑寧口徑不一的御醫,眉頭深鎖。
皇后見狀便是立馬說道:“許是太子聽岔了也說不定。”
楚佑寧也立馬會意,趕緊跟著說道:“兒臣當時看著傾城遭罪,又失去了孩子,心裡痛苦不堪,只聽到一旁的宮女插話說什麼定王妃推了傾城一下,怕是與御醫回覆的話混淆了,聽成了傾城滑胎真是六弟妹造成的,所以兒臣剛開始也說了 ,兒臣一直在猶豫怎麼跟父皇說這事兒,就怕父皇誤會兒臣是在挑事兒,現在看來,真的是兒臣誤會了。”
“皇兄一句混淆了,誤會了,就能作罷此事了麼?臣弟去看寶寶的時候,寶寶正哭的傷心,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樣子,而且還顫顫發抖,說看到那麼多血她好害怕,寶寶單純善良,被人如此汙衊,只怕這心裡蒙上陰影了。”楚君澤可不會就此罷休。
宋琬凝聽了,立馬站起來說道:“什麼,寶兒一直在哭麼?也是,一向乖巧懂事的孩子受了這麼的汙衊,能不傷心能不哭麼,我可憐的寶兒,就因為善良謙順就活該遭人這樣對待麼?”
說著,她也掩面輕泣起來。
“琬凝,你不要哭,當心哭壞了身子,你放心,這事兒朕會替寶寶那丫頭討個公道的,絕不叫那丫頭白受這委屈。”皇上趕忙伸手擦拭著宋琬凝眼角的淚水。
楚君澤又道:“父皇,現在看來,兒臣只是讓太子妃去泥坑滾兩圈,不為過吧?”
皇后卻道:“她始終是太子妃,你讓她去泥坑滾兩圈,那之後你讓她還有何顏面見人?”
“她只是無顏見人,但她要見人也還是能見的,也不會有人敢當她面取笑她,可寶寶心裡受到了創傷,若不及時安撫好,怕是以後都還不敢出門見人了,這兩者相比,哪個更嚴重些?”楚君澤反問。
皇后一噎,而後說道:“可是太子妃才小產,小產也是要臥床休養半月的。”
“兒臣正是考慮到太子妃小產身子不適,所以只讓她去泥坑裡滾兩圈,若不然,兒臣就讓她在泥坑裡過夜了。”
楚君澤回的振振有詞,讓皇后一時間啞口無言。
楚佑寧為彰顯好男人好丈夫的形象,便是站出來維護顧傾城,說道:“父皇,一切不過是一個誤會,兒臣和母后去跟定王妃賠不是就是了,傾城剛失去孩子,本就痛苦不堪,六皇弟又何必咄咄逼人,大家都是一家人,什麼事兒不好商量麼?”
“皇兄不要將這兩件事兒混為一談,懲罰是要的,賠罪也是要的,皇兄不必覺得臣弟咄咄逼人,若皇兄真如此心疼太子妃,大可代她受罰,這個好商量。”楚君澤神色疏離地看著他。
楚佑寧一聽,這臉上頓時掛不住了,當即就惱了,指著楚君澤就怒道:“六皇弟,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你立了功就能在父皇面前肆意妄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