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實在是說不過薛朝,姐姐比弟弟難對付多了。
弟弟心思單純,說什麼是什麼。
姐姐卻是厲害的很,輕易不受控制。
“行了,村長要是沒別的說的,那我就先走了,我還要去找暮暮,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暮暮有什麼事兒,這件事兒我就算不跟村長計較,我也要跟薛定隼計較!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最好祈求暮暮沒事兒!”
說著,薛朝便過去拉起軒轅烈的手,走了。
出了靈狐村,軒轅烈才說道:“抱歉,剛才也是見那人說的太過分,才說了那樣的話,讓他們誤會了。”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後面我不也佔了你便宜麼,一口一個‘我男人’地說著,算是扯平了。”
軒轅烈看著她,沒再言語。
倒是薛朝抬眸看向他,微微一笑:“謝謝你剛剛那麼幫我。”
“哦,不用謝,就那人那樣子,誰看都會幫你出頭的。”
薛朝聽到這話,不由得湊到了軒轅烈面前:“哦?只是因為這樣?我還以為是因為他欺負的是我,所以你才忍不住出手幫我呢。”
軒轅烈怔了怔,表情不多的臉上,竟是泛起了可疑的紅暈。
“我……”
他“我”了半天也沒個後話。
“你怎麼?”薛朝問。
軒轅烈看著靠他這麼近的薛朝,感覺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於是他轉了個身,背對著她:“沒什麼,我們還是趕緊去薛暮吧。”
說完,他便走了。
薛朝看著他那略顯狼狽的背影,嘴角微彎,隨後便跟了上去。
……
萬樂國。
薛暮待在東宮已經大半個月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蕭絮則便是再晚,也會去偏殿看他一眼。
哪怕他睡著了,也會去看看。
這天,薛暮起來後,就如之前一樣,吃過早飯就在東宮裡晃悠。
“也不知蕭絮則要忙到什麼時候去,我就這麼一直住在這會不會不大好啊?那等蕭絮則忙好了之後呢,我還繼續住在這兒麼?難道這輩子就住在這兒了?”
薛暮坐在湖心亭裡,百無聊賴地掰扯著手中的雜草葉子。
“那不成吧,我怎麼能一直在這兒打擾人家呢?更何況人家是太子,將來是要當皇帝的,到時候更是要日理萬機,也沒空和他閒談玩耍的。”
想到這,薛暮突然站了起來:“對哦,人家是要當皇帝的,那他這要是當了皇帝,豈不是就沒辦法回鼎蒼派了?”
宮人和宮女都站在岸邊,薛暮不讓他們跟著到湖心亭,所以他們只能站在岸邊看著薛暮一個人在亭子裡嘀嘀咕咕。
“也不知薛公子一個人在那說什麼呢?”
“真是可憐,自打跟了殿下進宮,就一直在東宮也沒出去過,殿下也忙的沒時間一直陪他,瞧給他孤單的,都開始自己跟自己說話了。”
“那可不,那模樣瞧著是真可憐,讓我都忍不住憐惜。”
“你憐惜,你憐惜什麼,那可是殿下的人,你可不敢有非分之想。”
“我一個宮人,我能有什麼非分之想,就算有,那也只是想想而已,就我這樣男不男女不女的,就想想也不行嘛?”
“你們小聲點,這樣議論殿下的話可別叫旁人聽去了。”
“聽去了又如何,雖然我們都覺得,這個薛公子就是殿下的……但殿下不承認,旁人也不敢當面說什麼。”
“哎,你們可瞧見了麼,殿下就算回來的再晚,都會去他殿中,好半天才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