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驢敢怒不敢言,它委屈巴巴地瞪著司蘿,真是一個善變的女人,上一秒還說我是你的家人,下一秒毒藥扔進嘴裡。
“你給它下毒?”
李赤城見倔驢戴上痛苦面具的表情,好奇發問。
“不是毒,是糖豆。”
司蘿表情天真,不容置疑。
不對,李赤城明明聞到了藥丸內斷魂草散發出的氣味。
這少女竟然怕他會強佔這頭低等牲口,而不惜下毒,是個狠角色。
司蘿在李赤城疑惑、審視的目光中走進秘境。
——
廣場旁邊的高塔之上。
一名衣著打滿補丁的微醺老者舉起酒壺,“咕嚕咕嚕”灌了幾口。
酒壺見底,倒不出一滴美汁。
他意猶未盡:“完了,喝太快,不小心把未來幾天的量都喝完了。沒錢了,這下真的沒錢了!”
老者隨意將酒壺丟在身旁,他打了一個飽嗝,眯著蒼老的眼眸,定定的看著司蘿。
之前他並沒有注意到司蘿的存在,直到司蘿拿出那顆藥丸,熟悉的味道勾起了老者的回憶。
“這丫頭身上有那個地方的元素之力,還有師兄的暗器和毒術...”
“呵呵——”
老者無奈一笑。
“百年放逐,就為了等這麼一個丫頭片子,小丫頭片子能做什麼啊?”
“師兄,你當年的選擇是對的嗎?”
老者看向天空,流雲飄浮,眼神迷茫,帶著對舊人的思念。
逐惡之地
司老在逐惡之地的東面修補破損的法陣,絲絲黑氣從法陣中溢位。
黑氣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司老的手臂沾染上黑氣,呈現出一片枯萎之色,但司老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打了一個噴嚏:
“肯定是司蘿那個死丫頭在詛咒我,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也不知道在外界能不能適應?”
“罷了罷了,該擔心的應該是別人才對!”
——
秘境裡的世界與外面完全不同
看不到盡頭的叢林滿是粗壯的參天古樹,藤蔓莫約有缸口那麼粗壯。
林間瀰漫著白色的瘴氣,安靜得只能聽見行人踩碎地上枯枝的聲音,時不時還伴隨著遠處傳來的幾聲慘叫。
沈一嘯緊跟在司蘿的身後,手裡握著一把匕首,他四處張望,不斷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我爹是人族的英雄,我是人族未來的棟樑,我不怕,一點都不怕......”
司蘿憑空拿出一個圓盤,指標在不停地轉動,慢慢停在正北方,她背對著沈一嘯,思量再三:
“你負責後方的戒備,不要向前,前方有妖邪之物。”
沈一嘯雙腿打顫,語氣帶上一絲害怕:
“好...”
“我爹會保佑我的,一定會的!”
沈一嘯的手緊緊握住脖子上那塊價值不菲的玉佩。
司蘿利用沈一嘯的膽怯,確定他不會向前,便開始施展手段。
她雙指捏訣,從眼前劃過,她的瞳孔立即變成四個,顏色各異。
司蘿的目光穿透瘴氣,那些隱匿在瘴氣中的妖邪立即顯現在她的眼眸之中。
她拿出一條白色的絲帶覆蓋在眼睛上,側首問沈一嘯:
“你身上還有多少極品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