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志村團藏壓抑著內心的情緒,沉聲開口。
在其身旁,一個個根部忍者早已蠢蠢欲動。
若不是沒有得到命令,他們早就瞬身撲上。
下令動手嗎?
志村團藏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把握。
回憶著前幾日火影大樓中,宇智波鼬居然以肉體力量硬生生抗下了自己的風遁,
再望著面前,有著一雙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止水,
就算這裡是根部總部,他也沒有太大把握能夠拿下兩人。
“生氣是沒有用的,團藏大人。”
隨意的坐在枝幹上,鼬從容的說著,“猿飛日斬就算後悔了,解決的人卻還是你們。”
“你一直都心甘情願替三代火影解決問題,三代火影可不一定會領情。”
“現如今的處境,大家都看得很明瞭。”
他伸出兩根手指,“猿飛日斬給我們兩個選擇,第一個,接受他的各種條件留在木葉,至於條件的內容,您應該很清楚。”
“而第二個,木葉強迫宇智波留下來,但這可能會導致大家一起成為雲隱口中的肥肉。”
“團藏大人,你教教我,我們宇智波該怎麼選擇?”
鼬的詢問聲很嚴肅,也很認真。
“少蠱惑人心了,我是不可能跟宇智波合作的。”
志村團藏再一次冷聲拒絕,然而,這一次他卻沒有再開口談及‘明天發兵宇智波’、亦或者是‘讓宇智波等待清洗’之類的言辭。
事實如鼬所言,木葉村的事情,他作為顧問只有提出意見的權利,而沒有決定和選擇的權利。
“很遺憾。”
鼬可惜的從地上站起身,“我本以為這麼多年火影顧問的經歷,志村團藏能做出一些跟年輕時候不同的選擇。”
“但聽起來,這麼些年的時間,你都沒有什麼長進啊。”
“猿飛日斬從一個足夠果決的人慢慢變成了猶豫不決的人,而你……”
他直著身子望著面前的志村團藏,“一直都是那麼懦弱、猶豫。”
“小鬼,你這是什麼意思?”
志村團藏本來還能抑制的情緒,伴隨著這兩句直入心臟的話語,逐漸外洩。
陰冷、惱怒的情緒絲毫不加掩飾的融入到話語聲中。
“猿飛左助是一個好老師,當年,我父親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受過他不少照顧,所以很崇敬他。”
鼬輕聲回道,“從猿飛左助老前輩的口中,他知道了很多事情。”
“就比方說,你曾經與三代火影的位子擦肩而過這件事情。”
“很在意吧?為什麼當初開口斷後的人不是自己,明明已經做好了決定,像是一個忍者一樣在那片戰場上犧牲,為了木葉、為了同伴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志村團藏再不顧忌萬花筒寫輪眼,一雙陰冷的眸子直視著鼬和止水,“閉嘴!”
“猿飛日斬雖然現在老湖塗了,有些決定太過於穩當。”
壓根不理會惱怒的志村團藏,鼬繼續說道,“但他好歹上半輩子都在貫徹一件事情,為了木葉可以付出一切,且受木葉村民們的擁戴。”
“而你呢?”
“你所付出的一切,有人瞭解嗎?”
“團藏,你要眼睜睜看著木葉毀於一旦,屬於木葉的故事在這一刻終結嗎?”
“你真的熱愛木葉嗎?志村團藏。”
他的詢問聲中,飽含可惜和遺憾。
於志村團藏身旁,每一個根部忍者如上了弦的利箭,隨時都有可能飈射而出。
而宇智波鼬的身旁,宇智波止水同樣時刻渾身緊繃,時時刻刻做好應對襲擊的準備。
理所當然的殺意瀰漫,劍拔弩張的氣氛亦是應當。
然而,志村團藏卻並未下令。
他深吸一口氣,未曾將事態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