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山心一驚。
眼睛都睜大了不少。
他握緊拳頭,差點忍不住就站了起來。
一旁的謝祖恩看到自家父親忽然這般激動,不由得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當他是看到了蕭墨川。
“父親看到祁王,何以這麼激動?”
謝祖恩不理解。
又不是沒見過。
當初蕭墨川還去過一趟陵西。
也不見謝之山激動成這樣。
謝祖悅和謝祖佑也不約而同地看向蕭墨川,均是露出了一臉的不以為然。
然而,謝之山隨後的一句話,卻是讓他們三人皆震驚了。
“你們不覺得,跟在祁王身邊那個戴著面具的侍從,很像南珺嗎?”
三人聽到這話,頓時齊刷刷地將目光從蕭墨川的身上挪到了謝南珺的身上。
謝祖恩之前是見過了,但當時他心裡想的是謝綰兒和蕭景振的婚事,自然不會去在意蕭墨川身邊的小小侍從如何如何。
可如今聽到謝之山這麼一說,他再一看,的確很像……
謝祖悅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他……他怎麼會成為祁王的侍從?父親怕是認錯了……”
謝祖佑也難以置信:“父親肯定是認錯了,謝南珺不是已經死了麼……”
謝之山卻搖搖頭:“一日未找到他的屍首,就一日不能說他死了,興許他還活著呢?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成為了祁王的侍從。”
“可,如果他真是謝南珺,為何不認我們?”謝祖恩問。
“定是有什麼原因。”謝之山堅信自己的感覺,他一眼看過去,哪怕謝南珺戴著面具,他也能認出來。
他從小養到大的人,他不可能認錯。
“我就知道,南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死的。”謝之山激動地站起身。
三兄弟見其這般,不禁互看一眼。
“父親這話說的,他怎麼就不可能這麼容易死?他身子不好,能活到現在已是不易。”
“當時,地上又那麼一大灘血跡,可見他肯定受了很重的傷,就他那身子根本撐不住。”
“而且河水湍急,就算他還有一口氣,也該淹死了,這麼久過去了,屍體都該被河魚吃沒了。”
反正,三人中就沒有一人信謝南珺還活著。
謝之山卻是一笑:“去試探一番就知道了。”
於是,他主動走到了蕭墨川的面前,抱拳道:“祁王殿下。”
若是放在之前,蕭墨川肯定點頭示意一下就離開了。
但想到身邊的謝南珺,他也覺得這是個很好的驗證機會。
“謝家主,恭喜恭喜。”
謝之山笑道:“謝祁王殿下,同喜同喜。”
說著,他的目光便朝謝南珺望了去:“祁王殿下身邊換了新侍從麼,這位好像之前沒見過?”
“本王這個身份,經常換侍從也不奇怪吧?”蕭墨川反問。
“不奇怪,不奇怪。”謝之山對上謝南珺的目光,卻只見謝南珺目光單純,並無訝異。
一看就是不認識他的樣子。
難道他真的認錯人了?
這時,謝之山的幾個兒子也過來,紛紛朝蕭墨川行了禮,但目光卻忍不住朝謝南珺看去。
蕭墨川也不是瞎子,還能瞧不出有問題麼,看來,這個小傻子真的和謝家有關係。
只是,謝之山這個道貌岸然的老東西,真的能生出這麼優秀的兒子來麼?
要說謝祖恩、謝祖悅、謝祖佑是這老東西的兒子,倒也像。
畢竟一個德行。
但謝南珺真的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