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知淵的眼中,白笙的動作一直都是慢速狀態。
為了能讓白笙多跟他對兩招,他一絲靈力都沒有動。
倒是反觀白笙,戰意凜然的樣子,宋知淵倒是多注意了他一下。
什麼時候他戰鬥慾望這麼強烈了?
罷了,有戰鬥欲也是好事,至少證明他有一顆敢於上進的心。
倒是那邊的白澤驚奇的瞪大了眼睛,到底還是把離熒給搖起來了:“小離熒,這株狐尾草的戰鬥欲很強啊,他有心事?”
離熒抬起頭看了一眼,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你問他自己啊。”
“嘖,沒意思,”白澤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這傢伙不會是失戀了吧?怎麼打的這麼兇?”
離熒打了一個哆嗦,抬起頭看著白澤的背影:“你剛剛說什麼?”
“啊?我說這個狐尾草是不是失戀了,”白澤有點奇怪,拽了拽他的耳朵,“怎麼了?你耳朵出問題了?”
“不是,”離熒搖了搖頭,拍開白澤的手,“不會吧,這傢伙也沒注意到過他喜歡誰啊?”
“人家喜歡誰能給你說?”白澤毫不客氣的翻了一個白眼給離熒,“行了,你別說話了,我去看他們兩個人練劍。”
“哦。”
白澤又站回去,這會兒白笙明顯就已經體力不支了。
而宋知淵還沒動超過他剛才所在的位置三步。
甚至對招的時候都是一副漫不經心很鬆散的感覺,就好像在不經意之間接下了白笙的招數。
白笙就好像一團力氣全部打在了棉花,或者一團水裡,無論如何他的力量都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強度,反而被宋知淵隨手那麼一揮,就打散了他所有的力度。
根本不可能找到破綻。
白笙的劍意在潰散,宋知淵挑了挑眉。
“凝神。”
“師尊,我根本贏不了。”
白笙抽空說了這麼一句。
“是對練,”宋知淵雖然這樣說著,還是將自己的力度放緩,“不是比賽。”
白笙搖了搖頭,將最後幾招加速練完,吐出一口濁氣,一臉挫敗的看著宋知淵:“師尊,我是不是很差勁?是不是比師兄還差勁?”
宋知淵將手中的樹枝丟掉,拍了拍手上的薄塵,不緊不慢的回他:“你是你,時慕是時慕,沒有比較的必要。”
白笙將佩劍收起來,看著宋知淵道:“我知道了師尊,我會好好練劍的。”
“嗯。”
白笙都沒喊上離熒和白澤,自己一個人回了弟子院。
白澤站在那裡看著走過去的宋知淵,拍了拍他的肩膀:“喂,狐狸,你過來。”
“何事?”
“你這小徒弟,道心有些迷茫啊,”白澤一臉語重心長的看著他,“他不是狐尾草嗎?還是受你點撥,你可要把他撥回正道才是。”
“為何是我?”
宋知淵有些不理解的看著白澤。
“他是被你點化才得以修煉出人形,”白澤坐下來,不贊同的搖了搖頭,“他的因果中有你,若是他的因果壞了,你可能也有影響。”
宋知淵嘆了一口氣:“會影響到時慕嗎?”
白澤愣了一下,歪了歪腦袋仔細想了想:“這……應該不會吧?他受你點化又不是受你道侶點化,應該沒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