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都是封澤亦跟他通電話說事情然後再轉告她。
她家老公的性格,她還能不明白?能說的都不多,言簡意賅,根本滿足不了她的求知慾,
她想聽具體的經過,一個細節都不想放過,但這種事情,封澤亦顯然不會。
倒不如直接問安修寧,他後背傷得有些嚴重,臉色蒼白,但幸好精神狀態還不錯。
這也歸功於封澤亦,他一聯絡上封澤亦,封澤亦就立即拍人包機過去接,以最快的時間到了那邊,但地方實在太過偏遠,他們救援的人也要一天才能找到人。
之後在那邊落後的醫院待了一天,剛受傷都需要休息一會兒。停留一天才接回來。
安修寧把事情的經過跟唐萱說了。
他們一路上過去,老頭跟他的孫子都挺配合的,也看不出來他要耍花樣,估計他也不敢耍。
那個地方確實很偏遠,不通車,連摩托車都不行,完全靠步行,進山的路況也不好,那幾天剛好下雨,路上泥濘不堪,很難走。
他們爺孫倆並不覺得,但對於安修寧以及兩個不經常走這種路的保鏢來說,簡直是步履維艱。
後來走到一處時,老頭的孫子忽然說肚子疼,想大便。
安修寧的警惕心立即提高起來,正好他們走在一段很難走的地方,他的腳陷到泥坑裡去了。
此時旁邊的山忽然傳來一聲轟轟的震動聲,他看上去才發現有石頭滾落下來,還有泥土。當時的情況十分危急,哪裡顧得了其他。這種生死關頭唯一的想法就是逃生。
幸虧他們動作比較快,或許也是命不該絕,雖然受了傷,但幸好命保住了。
只是驚魂未定之時,才發現老頭跟他的孫子已經不知去向。
他忍著後背的劇痛,跟另個保鏢走出來的,幸虧走進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而且是早上。如果他們沒事,走兩三個小時也能到外面了。但受傷了,速度特別慢。愣是走了將近五六個小時。
所幸趕在天黑之前走出來了。如果再裡面過夜,結果不堪設想。
揹包不見了,幸虧手機還在身上。不然也很難。
至於那山裡的村子是不是老頭說的他的老家,現在是不得而知了。
或許那老頭一開始就在耍詐,如今更是音訊全無,那邊是他的地盤,要查起來,肯定是有難度的。
“原來是這樣,那你要好好養傷,這次真是抱歉了,讓你受傷。”唐萱心裡非常歉疚。
“夫人您不用這麼說,這都是我應該,而且這次沒有完成任務,讓封總失望了!”
“別這麼說,誰都不想看到現在這樣的情況,先養好傷,其他的以後再說。”
此時作為老闆的封澤亦也表態:“聽她的。”
“好的。”安修寧只能答應下來,之前在那個地方,醫學比較落後,甚至都沒有得拍片,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斷,要是斷,就有點麻煩了,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
之後,他們又去看了另外兩個保鏢,他們的傷勢也不是很嚴重。
上午去的,一直到下午兩點鐘才回家。主要是跟安修寧說的時間比較長。
“澤亦,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你要真想要那種東西,咱們可以去廟裡求一塊。”路上,讓心忍不住開口。
封澤亦正在開車,聽到她這麼說,眉頭不露痕跡的蹙了蹙眉頭。斜睨了她一眼。正好對上她略顯擔心的眼神。
他騰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不一樣,我會拿到,你不用擔心。”
其他那種廟裡的東西可能都是騙人的,怎麼能跟老頭的那一塊玉佩相提並論?
唐萱知道,封澤亦是有執念了,這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沉默了片刻,她又說:“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嗯?”封澤亦眼神裡帶著探究。似是在等待著他說後面的話。
“或許,那老頭一開始就是騙你的,根本就沒有他說的什麼玉佩,只是看到你對他的話挺相信,抓到了空隙,趁機想要更多的談判籌碼。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從以前他會封澤亦說的那個話,她就不可能對這老頭有什麼好感,就算真看出她是重生的,那又怎麼樣?更加讓他有機可乘!
封澤亦怔了怔,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從那個老頭提出自己有那麼一塊玉佩,他似乎就深信不疑,現在回想起來,他應該是鑽了牛角尖,此刻聽到他老婆這麼說,才有點恍然大悟。
但……封澤亦立刻又遲疑。
畢竟是關於唐萱的事情,他有點腦子發熱也是正常的。
“沒關係,只要把人找到,一切都會水落石出。”在此之前,他還是要有一個念想的。
唐萱扶額,好吧,還說不通了。
封澤亦其實也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唐萱知道要讓他放棄這個想法有點困難,她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隨他去。
“好吧,不過你必須要答應我一件事!”
“嗯?你說。”
“不能為這個事情焦慮,如果真有,那是錦上添花,如果沒有也不要失落,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嗯,我答應你。”這一次封澤亦倒是答應得很爽快,給唐萱的感覺好像都有點不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