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開兩朵,各插一枝。
丁冬在夢裡拖延時間的工夫。
景源和胡桃已經在外面找到了那個“白臉鬼”。
“話說回來,這次他居然沒帶面具啊。”景源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胡桃也想了想。
“嗯……大概是他知道愚人眾都死光了吧……那戴面具也就失去了意義。”
眼前這個所謂的“白臉鬼”,確實沒有了那張標誌性的面具,露出了他真實的面容——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
一身黑色的長袍,整個人透露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氣息。
丁冬的房子這兩天才剛剛修好。
甚至還有股清新的木香和淡淡的油漆味。
此刻,牆根下,這個黑衣男子就如一隻黑貓,悄然蹲踞。
緊閉著雙眼。
看這樣子,估計是正在和丁冬在夢裡說相聲呢。
“咱們該咋辦?要不要直接把他綁起來?”見到此情此景,景源忍不住出起了主意。
“我覺得行!直接動手,免得他醒來後生出事端。”
胡桃聲音堅定,毫不猶豫地給出了回應。
得到肯定答覆之後,景源當即將黑衣男子拖進房間裡。
緊接著,胡桃找來一把椅子,並將其放置在屋子的正中央。
隨後,景源雙手插入男人的腋下,用力往上一提,就跟提溜小狗一樣,輕輕鬆鬆地把他擱在了椅子上。
然後胡桃從丁冬屋裡翻出一根麻繩,大概七米左右。
她抓住繩子中間的位置,先從男人的頸後開始,繞到他的胸前,然後在鎖骨處打了一個結實的單結。
再往下,又分別在男人的胸前、上腹偏上一點以及小腹部分都打了三個同樣的單結。
胡桃抓住繩子的兩股,從男人的胯下穿過,繞到他的身體背面。
往上走,順著後頸處的繩子繞出來。
出來以後,兩股繩索迅速分開,從兩側腋下再繞到身前。
再從鎖骨與胸前的單結之間的空隙中穿出,向外拉伸成一個精美的菱形。
這裡需要特別注意的是,這個菱形是否端正完美,關鍵在於兩邊位置的拉伸是否平穩以及緊度的掌握是否恰當。
此時,將男人的雙手緩緩向下拉直,放置於身後。
接著,從他的大臂處開始,將繩子環繞至背部,然後輕輕地反勾一下。
再次將繩子繞回到前方,如法炮製地在上腹和小腹處套出空洞。
值得一提的是,此時的來回纏繞都需要緊緊捆綁住手臂。
最後,在男人的背後,將繩索收尾並打結……
“長度正好,一絲不差,完美至極!”胡桃滿意地拍了拍手。
景源的目光緊盯著那男子身上如同龜甲般細緻繁複的圖案,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
好像……有些眼熟……
“您這手藝……還挺精湛啊?”景源試探著問了一句。
“白日裡向門口那位大娘討教了幾分。”胡桃笑了笑,解釋道。
景源微微皺眉,眼角帶著些許不解,斜睨著胡桃。
“她幹嘛教你這個啊?”
“包粽子嘛,今日端午佳節,她見我手拙,便指點了我幾招。”胡桃眨眨眼,一臉單純。
景源恍然大悟,連忙點頭。
“噢……噢!對,端午節快到了。”
“你以為呢?”
景源靦腆一笑。
“我……我還以為元宵節呢……”
“那咱準備好了就給他弄醒吧?”胡桃興致勃勃地提議。
景源點點頭。
“行,想必丁冬在夢裡一定被嚇壞了……”
“嗯,也難為他那麼膽小一人兒幫咱們拖延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