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珺也跟著嵇羽一起,看著眼前的徐州牧。
不知為何,他的心忽然咚咚地跳得厲害。
良久。
徐州牧開口了:“那禁地是……”
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報:“州牧大人,祁王殿下的屍首已經找到了。”
謝南珺與嵇羽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徐州牧亦是一臉驚愕,隨後便匆匆往外走。
謝南珺和嵇羽也趕緊跟了上去。
他們來到了前院。
還沒靠近,就看到院中央放著一張擔架,上面有具蓋了白布的屍體。
而齊藺在邊上哭得厲害。
“王爺,是齊藺保護不周,讓你就這麼……”齊藺哽咽地說不出話來。
嵇羽快步上前喊了一聲:“齊藺!”
齊藺聽到了嵇羽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循聲望去,就見嵇羽已經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他面前。
齊藺見真是嵇羽來了,也顧不上什麼,一把抱住嵇羽,嚎啕大哭起來:“嵇羽,我就是個廢物,自詡武功高,卻是連王爺都保護不好,是我沒用,現在王爺沒了,嗚嗚……”
嵇羽冷靜地拍了拍齊藺的背:“好了,這麼多人看著,你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也不怕人笑話?”
齊藺用力吸了吸鼻子:“可是,嗚,可是王爺沒了……嗚……要是,是你跟著王爺來汀州,王爺肯定會沒事的,是我沒用……我……嗚……”
嵇羽抓著自個兒的袖子,幫齊藺擦了擦眼淚:“若王爺真有這一劫,誰跟著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不要這樣否定自己。”
這件事定有蹊蹺,嵇羽怎麼都不能相信,雷厲風行的蕭墨川就這樣被淹死了。
這絕對不可能!
齊藺是真傷心,鼻子都哭紅了。
他看到謝南珺正緩緩靠近屍首,怕他要掀開白布,便是說道:“白饅頭,你不要看,王爺……王爺在水裡泡了幾天,都已經不成人樣了……你看了會嚇著的。”
可謝南珺充耳不聞。
他仍舊走到了屍首邊上,蹲了下來,然後伸手緩緩掀開了白布。
那白布下的屍首任誰看了都要作嘔。
實在是噁心可怖。
可謝南珺卻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呆呆地望著。
齊藺以為謝南珺是傷心過了頭,都忘了哭了。
明明他才被嵇羽安慰好的,現在卻是努力安慰起別人來。
“白饅頭,你別難過了……事已至此,我們……”
不等他說完,就見謝南珺搖了搖頭:“他不是墨川哥哥。”
齊藺以為他是傷心過了頭,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白饅頭……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但這真的是王爺,我也知道你很難接受這個事實,可……”
“他真的不是墨川哥哥。”謝南珺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嵇羽看到他臉上一絲淚痕也沒有,便是立馬反應過來謝南珺說的話。
“白饅頭不是接受不了事實,而是在陳述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