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蕭墨川直接拒絕,“本王費這麼大勁兒把人抓到,又跑來了你這兒,難道就是為了聽你說寬恕他這一回的?”
謝之山見蕭墨川態度強硬,一點也不想善罷甘休,不禁有些心慌。
“那不知祁王想要如何?”
“謝祖佑誣陷本王,而後又派人行刺本王,這兩件事加起來,別說謝祖佑,便是你謝家都難保。所以,謝家主覺得,得出什麼條件,才能平息這件事兒?”
謝之山一愣,仔細想了想,然後搖搖頭:“還請祁王明示。”
“本王愛好收藏,平日裡最喜歡收藏羊皮了。”
蕭墨川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謝之山瞪大了眼睛,內心也是震撼無比。
蕭墨川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兒!
謝之山驚訝了好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看樣子,謝家主這兒定是有上等好羊皮,不然,怎會這麼大的反應?”
蕭墨川似笑非笑地說道。
謝南珺本還想問蕭墨川什麼時候喜歡收藏羊皮,他怎麼不知道。
可話到嘴邊,他想起蕭墨川叮囑過他來到謝家少說話,所以,只能將話又給憋了回去。
就在謝之山準備開口的時候,徐鳳姝忽然到來了。
“老爺,您怎麼在這與祁王說半天也不見回去?佑兒手又疼的厲害了。”
徐鳳姝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在看到蕭墨川之後,倒也規矩地行了行禮:“見過祁王。”
蕭墨川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倒是徐鳳姝見到蕭墨川,就想到自己那可憐的小兒子,硬生生被蕭墨川掰斷了手,便是恨意滋生。
她還以為她現在過來,能看到謝之山讓蕭墨川賠不是。
結果蕭墨川在這兒什麼事兒都沒有。
“佑兒手疼你讓大夫去給他看看,你跟我說有何用?”現在謝之山的心裡有點煩亂,語氣自然是也有些不耐煩。
徐鳳姝愣了愣:“老爺,佑兒那手已經斷了,大夫還能怎麼看,他年輕輕的就成了殘廢,以後可怎麼辦,老爺,你不是說來找祁王討個說法麼,祁王怎麼說?”
說完,她還特意看了蕭墨川一眼,卻是在這無意間與謝南珺四目相對。
謝南珺在與徐鳳姝對上目光後,嚇得往蕭墨川背後一縮。
徐鳳姝笑了:“祁王身邊怎麼養個這麼膽小的侍從?看到我一個婦道人家也能嚇成這樣子?”
蕭墨川眉頭微蹙,直言道:“滾出去。”
徐鳳姝見謝南珺半天沒反應,一直躲在蕭墨川背後不出來,便笑道:“這小侍從,膽子小不說,耳朵還不好使,你們王爺讓你出去沒聽見麼?”
蕭墨川掃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本王讓你滾出去!”
徐鳳姝傻了眼,而後覺得這臉面掛不住了:“祁王未免太威武了,我好歹也是謝家主母,這裡還是謝家,你讓我滾出去?”
“你頭一天知道本王這麼威武的麼?”蕭墨川一臉冷漠,“本王覺得,你們謝家當真是這些年承受了太重的皇恩了,太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本王是皇子,你們如此態度,便是在藐視皇權!”
徐鳳姝當了這麼多年的謝家主母。
一直以來都是受眾人吹捧,誰見了她不都得笑臉相迎。
養成了她如今這般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樣子。
現在蕭墨川一句“藐視皇權”的帽子扣下來,頓時嚇得她魂不附體。
謝之山本來心裡就煩躁,見徐鳳姝在這攪和,便是立馬吼道:“祁王殿下讓你走,你還不趕緊走?!”
徐鳳姝也是頭一回被謝之山這麼兇,一時間也不敢再說什麼了,便是立馬就走了。
不過,在走之前,她還不忘看了躲在蕭墨川身後的謝南珺一眼。
要不是這個小侍從,她怎會如此沒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