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已經不早了,我扶您上樓休息吧。”
張媽擔心蘇悅的腿,出去時還好好的,結果才幾個小時,回來就傷成了這樣。
都說傷筋斷骨一百天,夫人現在應該在床上躺著,而不是下來隨意走動。
蘇悅很快收回視線,朝著張媽點點頭,這便由著張媽扶著進了別墅。
前腳剛邁入門內,她猛地又回頭看了眼。
是她看錯了吧?
“夫人在看什麼呢?”張媽見她不動,好奇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
結果,除了黑暗之外,什麼都沒有。
蘇悅搖了搖頭沒說什麼,抬腳繼續往前走。
等上樓之後,張媽扶著她去了床上坐好,“我去給你泡牛奶,喝了才好睡覺,也能補補鈣。”
說完,張媽很快就走了。
蘇悅卻立馬下床來到了陽臺,順著剛才所眺望的方向再度看去,竟然看到一抹黑影迅速從黑夜之中閃現而過。
她狠狠蹙眉。
此人到底是誰?
是敵,還是友?
她剛想追上去,房門外傳來了腳步聲,應該是張媽過來了。
蘇悅打消了念頭,重新回到了床上坐好,免得讓張媽擔心。
再者,對方監視她的目的不明,若是朋友倒好,可要是敵人,說不定是場埋伏。
這個時候她不宜擅自行動,免得落到和毀滅一樣的下場。
張媽很快就進來了,將牛奶遞給了蘇悅,隨後便在旁邊坐了下來。
她看蘇悅臉色不太好看,打算陪著她坐會兒,說順便也說起剛才發生的事情。
“當時發出好大一聲響,毀滅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可把我嚇死掉了。我近前一看,毀滅全身都是傷,那一個個的大口子都在冒血。”
“我想著完了完了,傷成這個樣子,估計是活不成了,沒想到毀滅這般堅強,一直挺到了現在。”
說到了這裡,張媽嘆息了一聲,“毀滅雖然兇悍,確是條忠心的蛇,戰爺一直對它很是寶貝,吃的喝的全都是空運過來的好東西,將它訓練得就跟條蛇精一樣,現在毀滅受了傷,應該沒人比戰爺更為痛心了。”
蘇悅靜靜的聽著,雖然沒第一時間陪戰炎一起過去,剛看到戰炎黑沉沉的臉色,也知道這個男人很是心疼。
怕是讓他抓住那些罪魁禍首,他必然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畢竟是自己親手馴養出來的寵物,在冷硬的人心,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即便那人是戰炎,碰上這種事情,他再如何表現冷靜,眼神和臉色都掩飾不了他的焦慮和擔憂。
張媽坐得很端正,突然握住了蘇悅的手,說:“夫人,戰爺為人就是這樣,表面看似冷漠無情,可心底裡卻比任何人都暖心,只要您和他相處久了,您就會發現戰爺和外界所傳聞的樣子不同。”
蘇悅明白。
作為上位者,他坐在權利的高峰翻雲覆雨,人人都要聽從他的命令,若是他沒有顆冷硬狠辣的心,又如何能駕馭得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