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醒之前或許是職責,但是清醒之後就不是了。”白亦洲很是感激的說道:“知姐留我下來不是義務,也沒有職責教我任何東西,可知姐並沒有放我不管,讓曼書姐教我辨別藥材學習配藥,知姐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師父。”
綠知靜靜的聽他說,末了,她嗯了聲,“但你可能不清楚,我之所以留你下來,全是因為蘇悅,她是我的老大,更是我人生之中一道救贖的光。”
白亦洲是清楚蘇悅的,這段時間沒少聽曼書說起過。
這是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女人,十幾歲就已經創立了因果實驗室,更是有無數層大佬的身份,除了是名醫知因之外,還是駭客高手,琳琅閣的閣主罌粟。
最為關鍵的是,她的丈夫同樣是國際上的傳奇人物,戰炎。
上次蘇悅來過,白亦洲是見過她的,長得很是精緻漂亮,氣質不俗,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美人。
據說,蘇悅還是他的表姐。
只是很可惜,當時他剛清醒,整個腦袋一片空白,對於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印象,也沒機會跟蘇悅多加接觸過。
“我知道。”白亦洲輕鬆一笑。
不管綠知因為什麼目的留他下來,但這段時間知姐並沒有虧待他,他是知道知恩圖報的。
綠知沒在說話,安靜的趴在白亦洲背上。
兩人行走在山間小路上,呼吸著林子裡清新的空氣,鳥啼聲悅耳,如同一曲美妙的視覺音樂。
白亦洲步伐沉穩有力,就這樣一路揹著綠知回到了因果實驗室。
曼書正在院子裡挑揀藥材,見到白亦洲揹著綠知回來,趕緊放下手裡頭的工作迎過來,“這是發生什麼了?”
白亦洲道:“剛回來的路上,知姐被一隻野貓給抓了。”
曼書看了下綠知的小腿,上面綁著手帕,看不清楚傷勢。
“野貓的爪子有毒,得打破傷風。”曼書說完,示意白亦洲揹著綠知去了休息室。
等將人放下之後,綠知解開了手帕看了眼。
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
“這野貓可真兇,怎麼抓成這樣子,傷口好深,還腫了。”
綠知一直覺得傷口很疼,火辣辣的,聽曼書一說,低頭也看了自己一眼,同樣嚇得不輕。
剛被抓的時候只是幾條紅痕,現在整個傷處都腫了。
難怪她會覺得這般難受。
“曼書,去準備下消毒水和注射液,我自己處理就行。”
綠知小心翼翼的蜷曲腿,卻還是疼得齜牙咧嘴。
白亦洲著急得要命,問道:“是不是很疼啊?”
“還好。”綠知咬唇忍住這股不適。
曼書很快回來了,綠知想要自己處理,她卻主動攬起這項工作。
雖然她醫術不如綠知,不過這些年一直呆在實驗室裡幫忙,多少也懂得一些包紮傷口的技巧。
“以前都是知姐為我服務,現在我來照顧知姐。”曼書小心翼翼的幫她清洗傷口,那消毒水倒在傷口上,疼得綠知不停倒吸氣。
簡直就跟醃肉似的。
“後山那些野貓很兇的,又到處跑,身上攜帶不少病毒,還是不能大意。”曼書也是吃過那些野貓的虧的。
後山有很多藥材,有時候她會親自上山採藥,遇上成群結隊的野貓,完全不怕人的。
不過她受的都是些輕微的傷,不像綠知這樣嚴重。
“我踩到它的尾巴,它疼發起反抗是正常的。”也怪她走路不看路,才會犯這種錯。
“這些野貓是成精了吧,性子這般烈。”白亦洲看著綠知越腫越高的傷口,眉頭用力皺緊,“感覺像是中毒了似的。”
曼書也覺得奇怪,被抓傷紅腫是正常的,可綠知整個小腿都腫了。
這種情況她還是頭次見。
綠知道:“提取一管子血去做個檢驗,看看什麼情況。”
綠知是個醫生,自然也清楚不太對勁。
一路上雖然被白亦洲揹著,那種難耐的疼刺激著她頭皮發麻,整隻腿像是不屬於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