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懷遠眉心狠狠皺成一個川字。
半晌,他點頭,“好。”
安冕唇角彎起,看向男人的眼神帶了分讚賞。
她能想象出他答應下她這個要求,會承擔多少壓力跟風險。
目前為止,這男人看起來還不錯。
“扳指還給你,我走了。”
事情解決完,安冕將扳指扔給他,打算離開。
用完就扔?這是第幾次了?
鬱懷遠被氣笑了。
“我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鬱懷遠看了眼扔在座位上的翡翠扳指。
安冕回頭,臉上的表情很嫌棄,“不要,我可不想再被你賴上。”
她還沒忘上次因為劫車替他解決殺手的事。
“這次事情過後,我們之間兩清。”安冕擺擺手,瀟灑離開。
鬱懷遠摸了摸鼻子。
他這是被嫌棄了?
安冕走後,卜鑰上車,猶豫一會兒,沒忍住問道:“少爺,姜小姐提的要求是不是還應該再考量一番?”
是他欠了姜冕的救命之恩,他不想因為自己而拖累少爺冒這麼大風險。
在他看來,姜小姐身份實在可疑。
萬一她有什麼歹心,那少爺也要跟著遭殃。
“要想釣到魚,不放餌怎麼行?”鬱懷遠漫不經心地把玩手裡的扳指。
釣魚?
卜鑰眸色複雜,少爺不會真的看上那位姜小姐了吧?
還色令智昏做出這種大意的決定。
卜鑰腦中閃過各種思量,卻聽鬱懷遠道:
“我倒想看看她要跟趙博士聊什麼。”
卜鑰心裡一驚,明白過來。
原來少爺是想試探那位姜小姐。
安冕回到姜家,剛進門,趙蓮花一個鐵勺朝她腦門砸過來。
安冕偏頭躲開。
鐵勺“砰”的一聲砸到院子裡。
“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天到晚遊手好閒正事不做,就知道出去瞎玩!”
“別人家的女兒又懂事又勤快,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傻子,什麼都不做,還指望著我伺候你呢?”
趙蓮花今天打了一天牌,手氣不好輸了一天,窩了一肚子氣。
回來以為能吃上熱乎飯,結果屁都沒有。
傻子以前雖傻,但好歹知道幹家務。
每次她回家,家裡都乾乾淨淨,鍋裡也有熱飯。
可現在,她回到家屁股都快坐穿了,這丫頭才慢騰騰回來!
安冕冷冷睨了她一眼。
“哎,你還敢瞪我了?你算老幾啊,我生了你,我還不能說你了?”
趙蓮花氣呼呼的,從凳子上拿了雞毛撣子就衝過去。
她每次打牌輸了,都喜歡拿姜冕出氣。
這已經是她生活裡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了。
要是哪天不打一頓這傻子出出氣,她覺都睡不好。
然而,她剛衝到安冕跟前,安冕就抓住她手裡的雞毛撣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傻子細瘦的一對胳膊,力氣卻大得驚人。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也搶不過來。
安冕一反手,趙蓮花重心不穩,被甩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