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當一夜為怎麼閤眼的近衛聞靡出門上班時,近衛寧子仍舊是醉酒不醒的狀態。
近衛聞靡也只得嘆息一聲,出門而去。
這一天對於近衛聞靡來說,註定了是身心俱疲的。
對於自己這邊利益共同體和擁護者們的詢問,近衛聞靡以安撫為主。
說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讓他們不必驚慌。
暫時還不需要他們做什麼,只需隨時等著自己的安排即可。
而在面對那些已經明確了與自己立場對立的勢力,近衛聞靡則是裝傻充愣。
口稱這完全是假訊息。
自己的女兒將要嫁給殊仁?
怎麼這麼大的一件事連自己這個做父親的都不清楚?
而絕大多數的人和勢力,一般都不屬於上面兩個極端。
這些貴族,元老,以及掌控著一定權力的大人物們,他們不會早早的,輕易的選擇站隊。
從而將自己和整個家族的利益都草率的捆綁在某一方。
不論是近衛家,還是瘋狂的軍人們。
他們只會在某些特定的事件上,根據自家的利益去選擇相應的策略。
比如在之前的西園寺老頭的組織下,他們選擇站隊了軍方。
而當西園寺老頭被誤殺後,他們又毫不猶豫的站定在近衛聞靡這邊。
並隨著近衛聞靡的強勢崛起和陸軍的落寞而攫取到了不少的利益。
而這一次,很顯然近衛聞靡的這個計劃和算盤,已經侵害到了他們的家族利益。
所以這一次,他們又堅定的站在了反對的立場上。
他們絕不會允許,殊仁上位成皇太子,成為近衛聞靡進一步掌控整個國家的傀儡工具。
當然,像這種政客老油條們,也絕不會如愣頭青一般,犯傻一樣的直接衝到近衛聞靡面前。
然後指著近衛聞靡的鼻子跟他攤牌,說自己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不然,我們就跟你同歸於盡等等。
他們的做法,往往都比較含蓄和隱晦。
就比如,他們以各種由頭來到近衛聞靡的首相官邸。
然後如同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先對近衛聞靡表示恭喜,賀喜。
說聽說近衛家好事將至,自己實在是按捺不住喜悅之情,只能率先前來道賀一番。
甚至是還有幽默的酸上幾句,說自己的那個不成器的孩子不知道惦記了寧子這丫頭多少年。
如今眼看著寧子要嫁給了別人,簡直是一夜都未能閤眼。
就算是自己,這些年來,也一直期盼著,奢望能有寧子這樣的兒媳進入家門。
那樣的話,可是祖墳都冒了青煙。
但是很可惜啊,事不與願為……
而說到這裡時,他們的話鋒忽然間一轉,“不過聽說咱們的這個殊仁親王,不過是一個皇室的私生子。”
“他的母親也不過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平民。”
“說難聽點,這樣的一個傢伙放在過去,在皇室和貴族們的眼裡,不就是一個雜種?”
“能讓他當一個親王,成為代表皇室的吉祥物,都是看在這特殊時期和局勢下抬舉他了。”
“像這種臭蟲,是永遠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