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去了,你早些歇息吧。”
謝銘珏像是沒有注意到溫簡的不對勁般,起身走出了房門。
剛走出屋子就看到春瑤和夏裳兩個丫鬟一臉複雜地看向他,謝銘珏不由得挑了挑眉。
“這麼晚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春瑤和夏裳頓時僵硬地上前回道:“老爺,白日忘記給夫人換燭臺了,我們這是來看看夫人歇下沒有。”
謝銘珏不疑有他,朝著她們點了點頭,而後轉身朝著書房走去。
春瑤和夏裳兩個丫鬟看著謝銘珏離去的背影,忽然間垮了下來。
“哎,看來夫人還是沒有完全原諒老爺,這大半夜了還把老爺趕出屋,我們還得在夫人面前多替老爺美言幾句才行。
夏裳也煞有介事地點頭:“沒錯,老爺和夫人就該和和美美的才行。”
屋子裡的溫簡可不知道那兩個丫鬟為她們的夫妻感情操碎了心。
此時躺在床上,溫簡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她抬起自己的手腕,看了看上面的鐲子,忽然又嘆了一口氣,說著又摸了摸自己的脈象。
“攝政王這個陰損的小人,居然給我下毒,也不知道下的是什麼毒,我完全感覺不到哪裡有不適,要不明天去找個大夫給我瞧瞧?”
“可是他敢給我下毒想必也猜到了我會想辦法解毒,很可能去看了大夫也看不出什麼。”
“只是,我真的要助紂為虐?”
“果然,當初就不該去什麼御花園,現在回想起來那個引路的宮女都是攝政王安排的人,不然怎麼攝政王一出現她就消失了,我一離開御花園她就出現,白瞎我一枚玉扣了,都可以給方想幾個大小夥子買好幾個大肉包子了。”
回想起在梅園的時候,攝政王叮囑她的事,溫簡就覺得有貓膩。
攝政王為什麼要讓她要偷謝銘珏的虎符,謝銘珏哪裡來的虎符?虎符不是在攝政王的手上嗎?
溫簡越想越覺得腦袋嗡嗡的,忽然想到什麼,溫簡頓時身子一僵。
原文中接觸過虎符的一共就兩個人,一個是曾經的西北戰神豫王朱桓,還有一個就是現在的攝政王朱瑜。
當年豫王因為豫王妃和皇室決裂後遠走大邕,虎符也落到了攝政王的手裡,攝政王正是憑藉虎符將年少的朱靖奕當成傀儡,自己把持朝政多年。
沒有人懷疑過虎符不在攝政王的手裡,謝銘珏不可能從攝政王手裡奪虎符。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攝政王手裡的虎符是不完整的,至於另外的虎符的下落,肯定也只有豫王才知道,或許就在豫王的手裡。
只是攝政王怎麼會這般肯定豫王會把虎符交給謝銘珏呢?最重要的是,謝銘珏怎麼可能會和豫王有牽扯呢?
溫簡下意識坐了起來,目光掃過床底下藏著那本《史論》的暗格位置,瞬間恍然大悟。
她怎麼忘了,謝銘珏可是豫王的摯愛之人留下的唯一孩子,肯定有幾分肖母,那豫王肯定堵人思人,愛屋及烏,對謝銘珏肯定和對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