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等的艾莉來了,夏染急忙去叩了叩辦公室。
“進來。”
夏染忐忑的把自己的設計圖給遞上去。
艾莉拿起來看了看。“創意不錯,但看的出來,你只是粗淺的學了些皮毛,很多細節沒有畫到位。”
艾莉一針見血,夏染也誠懇的接受批評。
“是的,艾莉,我學的不是很多。”
“不過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別灰心,繼續加油。”她拿起來認真看了一會說道。
“謝謝你,艾莉,願意讓我多嘗試。”
“不客氣,這些天我也觀察你很久了,你肯吃苦,讓你幹什麼,你也不抱怨,這點很難得,你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設計師,我很期待那一天。”
“嗯,我加油。”夏染眼睛亮晶晶的回答。
“好了,出去忙吧。”艾莉說。
晚上夏染回到麗水灣,趙管家說程言默要去海市出差幾天,讓她安分點。
夏染苦笑,自己能有什麼不安分的,可能是覺得自己在到處發騷,趁他不在,要勾引別人吧。
夏染拿起一本書,看了一會,正要睡的時候,李周打過來電話。
“想我了嗎?”那邊玩世不恭的輕笑,是程言默。
夏染不說話。
他也不惱,“怕你一個人在家寂寞,給你放了點東西在桌子上,多學學。”
夏染走過去,尷尬的看著那些,真是個種馬,都出差了還要讓自己這樣。
“看到了嗎?”
夏染不說話。
“夏染,你是個啞巴嗎?”程言默明顯不高興了。
“看到了。”
“多學學,多用用,練好技術才能拴住一個男人,知道嗎?不然,等我玩膩了,你就不知道會在哪裡了,想想真可憐。”
“你什麼意思,程言默。”
“你又不是傻子,我什麼意思你當然知道了,等我回去的時候希望你有進步。”他掛了電話。
他們正在去海市的路上,彪子開著車,李周和程言默在車上睡了一覺。剛睡醒,程言默便拿了李周手機,給夏染打了這個電話。
“老闆,你這也真是的,爽的是你自己,買東西掏錢的卻是我。”李周有些好笑。
“幹嘛?老子給你的錢還少?這幾天沒找女人?管起我來了。”程言默不在乎的回他。
“不敢,不敢,你這花樣多,也不知道人家嬌滴滴的能不能經受住你折騰。”
“她骨子裡就騷,沒事,再說等我調教好了,哪天不想玩了,她出去也不會吃虧。”
“程哥,其實我還是挺可憐她的,要是以前你身邊那些女人也就算了,總覺得她還單純,這樣對她是不是有點殘忍。”彪子說。
“我也是,”李周急忙附和。“她那麼單純,要是我多少有些不忍心。”
“那你們有沒有見過女人是為了別的男的爬到我床上的?”程言默不屑笑道。
“那到沒有。”彪子說。
“她可不光騷了一次,每次找我都是為了那個許澤,這我他媽能忍?我已經和她說過,她求我要付出什麼代價了,人家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工地。”
程言默想起來就恨,“我要是不把你們喊出去,她可能都敢在那麼多男人面前勾引我了,我他媽都佩服她的勇氣。”
李周也知道,那件事大概是程言默的心結了,“怪我,當初沒有一狠心拉住她。好端端的姑娘,被你給禍害了。”
“我認同。”彪子也點頭。
“你倆他媽站誰那邊,老子的女人,輪到你倆心疼?開快點,別唧唧歪歪的。”
海市地產專案部。
林顏穿著一身幹練的西裝,摟著厚厚的一沓資料,一本一本翻給程言默看。
“這幾個月所有涉及宋原經手的工程款明細都在這裡,他把每一本賬面上都做的很平整,不仔細看,很難發現那麼大的漏洞。”
“嗯,他現在是被那邊扣住了嗎?”
“是,他拿了這筆錢去賭,想回本,被人坑了,套住都輸了,那是一個地下賭場,又在境外,我們估計很難追回。”
“那邊怎麼說?”
“打聽到他是程氏員工,他們非但不放人,還要求我們再拿一千萬去贖人。”
“真是想錢想瘋了,老子不給,沒報警嗎?”
“已經報了警,跨境賭博,又是地下賭場救人有難度。”
“警察也沒辦法我更沒辦法了,算了,生死有命,盡力配合警察,能活著回來是好,回不來就安撫家人吧。”
“是,明白了。”
林顏走後,李周說,“原子也是跟了我們多年的,這咋整,救不救。”
“救個什麼,老爺子不讓我再拿一些小事去找人了。他自己賭的,自己承擔後果吧,不然我為什麼警告你們無數次,不要去沾惹毒品和賭博。”
“知道了。”李周點頭。
“賬面上這麼大個漏洞,過幾天乙方的工程款該結了,他們聽到風聲肯定要鬧事。”
“是,鬧事就要停工,停工損失更大。”彪子說。
“問問劉秘書,雲城那邊還有能挪動的資金嗎?”
李周給劉秘書打完電話,搖了搖頭。“前段時間唐威鬧事,影響了工程,那邊現在正在趕進度,沒有能挪出來的資金了。”
“真是麻煩,又得找總部那幾個老滑頭了,他們天天在老爺子那裡告狀,說我用的人不行,這不就給送了一個典型上去。”
程言默發脾氣的時候,李周和彪子也不敢亂說話,兩人也一聲不吭。
“老爺子,海市這邊出事了,你在總部給我挪一筆資金過來。”程言默還是給老爺子打了電話。
“怎麼個事?”
“宋原,私自挪了工程款去境外賭了,錢也輸了,人也被那邊扣了,還要讓我拿錢贖人,我報警了。過幾天要給乙方結算工程款,這邊週轉不動了。”
“就是前幾年跟著你的那個宋原?”
“對,這小子也是,好像是他老婆病了,用的錢多。自己拿了工程款看病,不敢和我說,又想著去賭博回本,才搞了這麼一出。”
“錢我倒是能給你挪過去,不過你忙完海市的事要回來京都一趟,去總部呆一段時間,你那些叔叔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別整天鬧彆扭,他們要面子,你給他們一些面子。”
“行,行,我知道了。”
“宋原那邊,那個孩子我見過,也是個好孩子。你儘量配合警方,能救當然更好。”
“我明白了,老爺子。”
掛了電話他又說,“資金沒過來這幾天,一定要穩住乙方的人,明天聯絡他們吃個飯,我在這周旋幾天。”
“是。”兩人說。
程言默在那邊處理事情,忙的糟心,夏染在這邊看著這一堆東西,還有教的盤,越想越生氣。
他這是把自己當成妓女了嗎?要這麼玩。夏染也憋著一肚子火,不是在海市出差嗎?應該很忙吧,她拿起這些東西,一一試了,邊試邊給李周打電話。
李周接到電話,嚇得急忙給了程言默。那邊夏染動情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程言默越聽臉越黑,這是自己玩上了,“你可真是急不可待。”
“是,”她故意拉長聲音。
一聲聲嬌媚的聲音傳過來,李周和彪子在電話旁都聽見了。
兩人趕緊就跑,出去把門給關上。
過了許久,夏染才平靜下來。
“怎麼樣,程言默,滿意嗎?”她有種報復的快感,原來沒有男人也可以這麼愉悅。
程言默臉黑的跟碳一樣,身體沒法發洩,自然憋了一肚子火,“我沒有看錯,你果然很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