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聽不進去,只一味的發洩著自己的情緒,抱怨著她們。
就連白無煙上前拉她的手,讓她少說些,都被她在憤怒之下,給一手甩開了。
從記事起,她與他們的關係從未好過。
或許,她模仿白無煙,是因為出於心底深處,她也想被人在意,被人放在心上。
可當看到因為她的模仿,那些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確實變了,她又覺得噁心不已,因為那樣會讓她覺得,那根本就不是她!
如今——
是好還是壞——
真心又或是假意——
對她來說,都是那麼的無關緊要了。
她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
眼前的景色與物在她的眼底,也是逐漸的變得不再清楚。
身上的痛楚也是慢慢的變得麻木。
她忽然勾起唇瓣,笑出聲來。
從那淡淡的笑,到後面失聲控制不住的笑。
再到放肆的大笑。
意識消散間,她似乎看到了昔日的白無煙,一臉溫柔的朝著她招手。
就像是她去世的那一天,她突然一臉認真的看向她,那是她臉上從未有過的認真和最後的一絲倔強,咬牙忍著所有的疼痛。
這是她從她身上,這麼多年從未看到過的。
因為柔弱如她,她白無煙,從來沒有那麼堅強的一面。
她記得,她問她——
她說:“雙雙,可不可以叫我聲姐姐,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眨眼,都這麼大了,你還從未叫過我姐姐呢。”
以前,她不懂她的意思,還嗤笑她。
姐姐——
這兩個字她不是從小叫到大嗎?
果然,這個虛偽的女人又開始了。
竟然說她從未叫過她姐姐,當真是可笑至極,令人作嘔。
但是現在這一刻,白無雙突然明白了。
原來她說的是,她從未,哪怕一次是真心實意的喊她姐姐,在心裡,真的將她當作自己的親姐姐。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