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離將唇貼在葉清渙的耳垂，溫熱與冰涼交織。
可是他說了什麼，葉清渙卻沒有聽清。
大概是因為懷裡的人動作太過大膽。
沈悅離雙手抬起，捧住了葉清渙的臉，一字一句，神色認真。
“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怎麼想？”
葉清渙知道沈悅離現在是醉酒狀態，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媚術的成分，可是倒也不至於會這樣。
“是嗎？喜歡我？”
葉清渙勾了勾唇，指尖撩過沈悅離的耳垂，停留在他的唇上。
“葉清渙，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好像真的，喜歡你，不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喜歡。”
“你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啊？”
沈悅離喋喋不休，像是不用喘氣一樣，但隨後就被葉清渙用手指按住了接下來的話。
“我願意。”
“不對啊，”沈悅離眨了眨眼睛，又像忘記了剛才的話一樣，推開了葉清渙，“我醉了，說的話不可信。”
“你要喜歡我嗎？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凌九……”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沈悅離開始語無倫次，但是葉清渙還是可以從拼拼湊湊的句子中聽出他的意思。
他遲疑了，想解釋，他本意不是想讓沈悅離在世間消失。
但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神秘人看著鏡面，笑容有一瞬間的停滯。
“現在才發現不對勁，可是已經晚了……你該怎麼辦呢？”
神秘人恢復了笑容。
冥燁心性不夠，對蒼穹的執念只會讓他輸得一敗塗地。
至於瀾桑，身為神尊卻心胸狹隘，怎堪大任。
若有朝一日讓這六界知曉他的野心和嫉妒。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倒也不是不好。
“方家的事怎麼還沒有了結？時間可不能用來如此拖延。”
神秘人喃喃自語。
……
妖界也有晚上，而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灑落在巷口處，使巷內鋪上了一層陰影。
在那暗處，只有輕微的喘息聲。
“是你喜歡我。”葉清渙唇角勾起，黑暗中只能聞到清淺的酒香。
沈悅離徹底暈頭了。
“我喜歡你？唔……”
“阿離，承認自已的心，不丟人。”
葉清渙的手放在沈悅離的腦後，隔開了牆壁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