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大部分的巡海衛隊都出現了怪異現象,在他們身上潛藏的汙染爆發了。
那個年輕的副隊長捂著一隻眼睛,口中在喃喃自語,另外一隻沒擋住的眼睛裡透出紅色的血絲,臉上帶著些許瘋狂的表情。
“我等...侍奉...”
“我等見證...”
“我等...歌頌!!”
“清醒一點,”伊一拿出刀背狠狠的拍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遭遇重擊的副隊長出現應激反應,被打了個踉蹌隨即做出戰鬥動作,口中的自言自語卻也停止了。
他黑色的眼睛看著伊一,在他那慢慢變得暗淡下來的世界中,那紅色顯得格外耀眼。
就像雪夜中的火堆引得他這隻穿過寒冬的飛蛾靠近,奮不顧身的想要靠近,只要再靠近一點,彷彿就能夠獲得拯救...
賽西個頭就到伊一的肩膀,看著眼前匪夷所思的情況,有些害怕的躲到了他身後。
“我聽說人魚的歌聲屬於精神技能,你會嗎?”
伊一看著逐漸冷靜過來的副隊長轉頭問了一下賽西,
“我不知道...”賽西其實挺少唱歌的,或許歌聲是人魚的天性,但不是他的。
從小到大一直被嚴加管教,處於封閉環境,連自由唱歌的空閒都騰不出來。
“他們現在需要你,試試吧。”
伊一給對方一個鼓勵的眼神,作為接受別人鼓勵長大的人,使用起這項技能很得心應手。
“那...唱什麼...”賽西有些茫然,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看我幹嘛,你再看我也不會啊,難道還得我手把手教你?
伊一眼神傳遞出的資訊雙方頻道對波上了。
好的,這個方法告吹,那隻能實施b計劃了。
隨著一陣打砸的聲音,那些出現異常反應的巡海衛隊讓伊一挨個掄倒。
也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那些被攻擊的傢伙一個都沒有還擊,乖乖讓他打了。
回過神來頭有些腫的副隊長手裡面拿了一塊鹽磚,也加入了這場毆打。
那些被打暈的傢伙狀態果然好多了,至少情況沒有再惡化下去。
直到把所有人都處理完,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我們...這是怎麼了...”副隊長顯然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不正常之處。
他說這話也沒有特意向誰尋求答案,拿出了海螺聯絡了後勤,過不了多久,扛著擔架的軍醫就會來到這裡,把這些被打成死豬的隊友給拖走。
“請幾位保密,不要對外宣傳,”
巡海衛隊集體犯病可不是什麼好訊息,好在他們先前把周圍的民眾都驅散了,到時候再處理一下現場應該沒什麼人會知道。
“格蘭,我們不會多說的,但是你還好嗎?”
賽西依舊躲在伊一旁邊,有些畏懼副隊長,
先前被綁架的遭遇讓這個孩子內心很不安了,任何小異常都能讓他打草驚蛇。
“您,咳,你待會先和我回去吧,這次出來的時間太久了,水葉隊長估計得問責。”
格蘭見塞西還是很害怕自己的樣子,反而一直親近的那個才見過幾面的傢伙,心裡面多了點倔氣。
但他不知道他那嚴厲的眼神讓那雙眼睛更加恐怖了,賽西這下徹底縮到了伊一背後連見都不想見他了。
格蘭:“...”
行叭,
“那你先跟著這位朋友吧,皮特大隊長做擔保,隊長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
格蘭的手下現在情況有些糟糕,得儘快回去處理了,但他還是留下了極少部分還有意識的人躲在暗處。
這是必須的,畢竟事關這個國家唯一的王儲,
伊一點了一個人過來,把張當背上離開現場,這裡被清理完之前會一直處於封鎖狀態。
他總覺得待在這裡有些不祥的預感,還是先離開為好。
......
“什麼人!”
城中的某處別院,在門口的守衛開始阻攔突然靠近的男人時,對方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對懷錶。
“我是客人~”
蘇無守溫和的說道,就像是同友人說話一般。
把守的護衛瞬間失去了警惕,臉上也帶上了親切的笑容。
他們親近地迎接對方,還開啟了他們身後的大門,請對方進去做客。
蘇無守謝過兩位,就像在自家花園散步一般緩慢走進去,順便欣賞庭院中的風景。
這裡面的植物可都不是當地的特產,而是從其他各個副本的商人那裡搞來的,這手筆可真不小。
唰!
一柄彩色的飛刀從草叢裡射出,蘇無守打了個響指,在他手指上的扳手腕閃亮了一下。
一面半透明的黃色護盾瞬間在他周圍生成,擋住了那柄飛刀。
他又掏出了那對懷錶,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音有節奏的迴盪,草叢在沉寂下去了片刻後,從裡面站起來了一個隱藏的人。
“這裡是水葉隊長的居所對吧?”蘇無守詢問著這個躲起來的刺客守衛,帶著這位姑娘找了個地方去坐。
這隻隱藏在花朵裡的蝴蝶魚,目光有些呆滯的跟著對方的步伐。
口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蘇無守臉上肉眼可見的多了一分意外,他仔細調查過了,也從周邊人的口中“問”過。
他們精神系最不缺的就是情報方面的東西,打探情報這方面不比白澤他們那些卜算的強多了。
“這裡是皮特少爺的住所,水葉隊長只是有居住權,並沒有所有權。”
這名蝴蝶魚小姐是這麼解釋的。
有意思,皮特這個名字似乎是六隊長之一,這短短的一句話倒是有不少能夠利用的訊息。
“少爺,果然是貴族門第,”
蘇無守當著蝴蝶魚的面折下了一團花,看到對方的眉頭的青筋暴跳了一下,顯然正處於憤怒狀態。
有這麼生氣嗎...
把花團插回枝枝上,至於連線不連線,那就是它自己的事了,表面上看起來還原了就行。
“皮特這麼大方讓其他人住自己家裡,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關係嗎?”
這句話彷彿觸發了蝴蝶魚的某種神經,在強烈的催眠暗示下,身體似乎是想要把答案說出來的,但也一直在抗拒。
而且不是簡單的抗拒,那位蝴蝶與小姐的身體正在劇烈的抖動,嘴角也往外溢位血水。
這種狀態再持續下去,不難想象會發生什麼樣的慘案。
可就算是這樣,蘇無守也還靜坐在那裡等著,直到對方的喉嚨終於被撬開,說出了那隱藏多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