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你幹了什麼！”
林清也的聲音在手機裡炸開，嚇得早已做好準備的沈意綿還是抖了抖，把手機挪遠了點。
沈意綿悶悶地囁嚅道，“就是，可能，耍了個流氓……”
林清也笑得不能自已，沈意綿覺得她快變成黑魔仙了。
林清也，“幹得漂亮，我的寶貝！萬萬沒想到你打直球的時候是這個打法。”
沈意綿鬱悶極了，戳著自己的雲朵抱枕，“你說怎麼辦呀？他會不會覺得我很隨便，太丟人了，救救我……”
林清也努力地收起了自己的笑聲，嚴肅起來，“那昨天微信加上了嗎？”
沈意綿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呢，緊張地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睜著一隻眼睛，閉著一隻，試圖逃避一下。
沒想到還真的透過好友了，沈意綿捏了捏自己的臉，是疼的，沒有做夢，“他透過了誒。”
林清也，“嘖嘖嘖，我昨天看著他和以前也不大一樣，說不準是對你也有好感的。”
沈意綿很沒有自信，“可是才第一面，能有什麼好感呀，就算有，都被我昨天那樣那樣，給嚇沒了吧。”
林清也，“不要沒有那麼沒自信嘛，我的寶貝這麼棒！雖然你一直信奉的是日久生情，但是沒有一見鍾情，哪來的日久嘛是不是，主動出擊一波，我覺得有戲！”
沈意綿眼睛還在看著沈叢白的微信頭像，是他站在雪地裡的背影，背景似乎是雪山，就算周身白白的，她似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林清也思考了片刻，回答道，“多的我也不瞭解，畢竟我不太喜歡參與謝君則和他朋友之間的聚會，但是我印象裡他是一個很正直的人，就是那種做什麼都有分寸，情緒很穩定的，見過的次數不算多，沒有見過他黑臉的時候。”
“之前一直在外地的醫院，今年才調回來，但是他家就是這邊的，之前只是去學習，所以你放心，不會異地！”
沈意綿，“你這都說到哪裡去了呀……”
情緒穩定倒是真的，昨天都被她這樣那樣了，還能笑著和她說話，要是換成別人，他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沈意綿趕緊搖了搖頭，明明錯的是自己，怎麼還能這麼去想人家呢。
林清也，“所以，寶貝你是個什麼想法呢？”
沈意綿，“我……聽到他的聲音就會覺得心裡很安定，會忘掉自己頭疼的事情，有種特別想呆在他身邊的衝動。”
林清也聽得竟然有些想哭，這是沈意綿第一次表露自己想依賴一個人，也是這麼平靜地提到自己頭疼這件事。
她其實不完全瞭解沈意綿的過去，只知道她一直是一個人，頭疼似乎是因為心理上的一些問題造成的，因為她拉著她去醫院的時候，沒有檢查出來有任何的問題。
但過去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也問不出口，只知道一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