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沒有按照季年所設想的而發生,那個變數就是蘇墨。
“不行,蘇墨去太久了,我去看看。”季年感覺到不對勁。
“你腿不方便,我去吧。”李濤也覺得蘇墨離開的時間過長,他和季年顧著說話,也沒有看時間。
季年擺手不讓他輕舉妄動,“你把車開到能看到主診樓的地方,我去。”說完,季年從車上下來,一邊駕上單拐一邊給蘇墨打電話,果然不出所料,蘇墨的手機無人接聽。
季年頓時感到不安,蘇墨面對的是殺人犯,他當時怎麼沒考慮到這一點。
季年快走了幾步,但相比於正常人還是慢了很多步。
等他到了十樓,1030病房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值班的護士也沒在護士站。
季年有些恍惚,又到走廊上看了一下其他病房號碼,沒錯!是十樓,按順序數過來這間就是1030.
季年感到納悶,人怎麼可能突然都消失了。
等等!他的手機還在撥打蘇墨的電話,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隱隱約約有鈴聲響起,他再次走進病房仔細檢視,衣櫃的門虛掩著,越靠近衣櫃,鈴聲越清晰。
季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從門縫往裡看,好像有個人。
季年不由得出了一聲冷汗,如果蘇墨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就是罪魁禍首,是他把蘇墨推到危險的邊緣,他停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一步,鈴聲嘎然而止,他拿著手機的那隻手顫了顫。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走過去,當他的手握住衣櫃的把手,他頓了一下,最後他咬著牙拉開櫃門。
裡面的確蜷縮著一個人,是一個只穿著內衣褲的女人,卻不是蘇墨,季年認識這個女人是看管這一層樓的護士。
季年從外表看她沒有任何皮外傷,最大的可能是被打暈了。
那麼……
季年立刻意識到齊海帶走了齊詠娟和蘇墨,他趕緊給李濤打電話,讓他開車進醫院的地下停車庫。
不過他們晚了一步,一輛中型麵包車在季年從保時捷上下來的時候就開出了醫院。
齊海好奇地盯著蘇墨,蘇墨鎮定自若地看著前方的道路,一動未動。
“你長得一副膽小的樣子,沒想到膽子這麼大。”
蘇墨抿了抿唇,故作鎮定,“你能把槍拿開嗎?”
被槍管頂著的腹部讓蘇墨無時無刻不感到冰冷,彷彿有一把尖銳的刀片輕輕划著她的面板,讓她後背沁出一層冷汗,齊海每一次輕微動一下手槍,她的心便會緊繃一次,身體也跟著僵硬。
雖然她第一次遭遇這樣艱險的時刻,但她算表現不錯的,沒有驚恐大叫,沒有嚇得走不動路,沒有戰戰兢兢呼吸困難,她按照他的指示換上了護士服,並順利將齊詠娟從病房推到地下停車場。
她現在唯一的訴求是讓那把硬冷的槍口離開她的腹部。
“我拿開,你也跑不掉。”齊海把槍拿起來,槍口對著車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