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初升,朝霞的光染紅了北華城的街道,彎彎曲曲的巷子裡,炊煙繚繞,家家戶戶都開始了嶄新的一天。
東城的城牆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守城計程車兵們連眉毛都染成了白色。
“開城門!”
城東大門緩緩開啟,發出了沉重而又頓挫的聲響,五輛裝的滿滿的貨車從東門而入,車上插著鏢旗,周圍的鏢師們都面色嚴肅,神態緊張。
“等一下,我們要例行檢查!”把守城東的一個小頭目,攔下了鏢隊。
他打著哈欠,然後打量整支鏢隊,見鏢隊眾人並沒有打點的意思,心裡不由得疑惑起來。
“嗯?這麼早進城,肯定有貓膩,居然還不捨得花錢打點,哼,既然如此,那老子就給你們上上課!”
小頭目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然後帶著兩個士兵走到鏢車旁邊認真的檢查起來。
鏢車上面都是裝的鼓鼓的麻袋,小頭目靠近鏢車,然後開啟麻袋將手伸了進去。
“嗯?這是什麼?”小頭目已經摸出裡面的東西了,卻還是裝作疑惑地質問起來。
身邊的幾個鏢師面面相覷,表情明顯地緊張起來,這時,領頭的鏢師連忙彎腰拱手地走了過來,然後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官爺,這裡裝的都是新鮮的蔬菜和水果,是送到軒轅公子府上的,官爺,這是軒轅公子親筆寫的貨物名單,請您過目。”
小頭目聽到軒轅東方的名字,心裡不由得一陣失望,他本來還想著,藉此機會能撈上一筆,卻沒想到遇上了硬茬子。
“咳咳,行吧,我看看。”
說著,小頭目從鏢師手中接過了貨物名單,不過他根本不認識軒轅東方的字跡,但為了自己的面子,也只能裝模作樣地點了點頭,然後裝作大方地說道:“嗯,不錯,是軒轅公子的筆跡,既然如此,看在軒轅公子的面子上,你們就走吧,不過,這北華城外可一直不太平,好在我們北華城的守軍兄弟一直兢兢業業,盡職盡責,所以你們這些貨隊啊,鏢局啊,才能如此順利,你說對不對啊?”
鏢師聽了小頭目的話,立刻心領神會,臉上的表情也從緊張轉而鬆弛下來,臉上不僅露出了一抹笑意,而且就連身子也不再弓著,變得隨意了起來。
“官爺,您說的對,多虧了你們,我們一路上才能如此順利,來,這些銀兩,請拿給官兵兄弟們,就當是我們孝敬給大家的。”
鏢師從懷裡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塞進了小頭目的手裡。
小頭目見他如此上道,也是在心裡樂開了花,不過雖說錢已到手,小頭目還是假惺惺地推讓了起來。
“哎,盡職盡責是我們應該做的,守護一方我鄙人一生的準則,你們掙錢不容易,我怎麼能收你們的錢呢?”小頭目嘴上說的大義凜然,但是手裡卻在掂量著錢袋的重量,聽著銀子撞擊的清脆響聲,他的心早就飛到了花天酒地的白日夢裡。
“官爺,你就收下吧,官兵兄弟們不容易,就當是給大家買酒喝了!”鏢師再次勸解道。
“那,那我收下?”小頭目也惺惺作態地將錢袋揣進了懷裡。
鏢師心知肚明,眼見著小頭目收了銀子,自己的心裡也真正地有了底。
“那官爺,我們走了?軒轅公子應該還在等著我們呢!”
“好好好,走吧走吧,替我給軒轅公子帶好,哈哈哈,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