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李家院外。
一個鬼頭鬼腦的男人,已經在李家大門口來來回回走了無數次。
他這一反常的舉動,成功的引起了,院外暗中保護老爺子的人,還有想進到院子裡的細作,以及在院子裡替班守夜的勤務兵們的注意。
“劉兒,門外今天有個男的,注意一下,看他不止一次探頭往院子裡看了。”
“行,我知道了,外面那麼多人呢,院裡咱們三個也都精神點兒,可不能讓這些個臭蟲鑽了空子。”
在外面鬼頭鬼腦的不是別人兒,正是被鄭建國逮進去的王家寶。
畢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他有罪,抓進去也只是教育教育關幾天,正常人怎麼也都長記性,再不會來找麻煩了,可王家寶怎麼能算是正常人呢。
自個兒老孃跟著那個李老蔫兒,衝著就是他兒媳婦兒的這套房子來的。
當初為了這套房子,挑撥了李老蔫兒和他兒子斷親,更是不惜得罪人,也要在背後捅那兩口子刀子,把兩人也連帶著他家的那個賠錢貨,一起送去鄉下改造。
原本以為兩人能死在鄉下呢,留一個賠錢貨又不頂事兒,沒想到這兩口子命這麼大,不但沒死還平反回來得到重用。
更重要的是,自己和老孃選中李老蔫兒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那個兒媳婦兒沒有孃家,一個沒有孃家的女人,想要她點東西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嘛,誰能想到,她那個二哥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來了就把自己一家子從房子裡剛出去。
王家寶惡狠狠的看著大門,眼睛裡盡是惡毒和勢在必得。
“呸,他娘皮子的,老子看上的東西,就不信弄不到手。”
想著,王家寶臉上掛上一絲淫邪的的微笑。
“那個李老蔫兒的兒媳婦兒,長的倒是挺夠味兒,要是被老子給睡了,我看那老東西的親兒子還會不會要一個被人睡過的破鞋,只要讓那個小娘皮子跟了自個兒,那這房子不就是自個兒的了嘛。”
王家寶邊嘟囔邊點頭,腦海裡想起上次看到的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心裡一陣火熱,恨不得現在就能見到人。
“那小娘皮子的二哥,看著也像有錢的樣兒,不愧是資本家的閨女,這老底就是厚。”
想到這,王家寶覺得自己真是發了,只要把秦甄婉弄到手,秦甄婉的一切就都是自己的了。
這邊王家寶還想著美事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給盯上了。
被保護老爺子的人盯上倒還好,可惜細作也盯上他。
而有一個人,也時刻關注著李家的情況,只是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那就是隔壁莊家的女主人劉翠花。
自從王家寶帶著兩個老傢伙過來鬧事兒的時候,她看到了秦甄婉。
被下放了這麼多年,她的那張臉,非但沒有被蹉跎的面目全非,恰恰相反,因為在鄉下勞作多年,加上井水的滋養,那張臉不但越來越有韻味,還多了很多歲月靜好。
而反觀自己,每天操心著自家男人,和兩個兒子,時不時的還要讓孃家人壓榨。
手上全是厚厚的老繭,這張臉更像苦瓜一樣滿是痘痘,還又黑又糙,別說自家男人了,就連自己都不愛照鏡子。
自從上次自家男人跟自己拿錢要去買肉,知道自己把錢都貼補孃家之後,走了就一直沒有回來。
大兒子偶爾回來,也只是看看,根本不會跟自己多說一句,小兒子至今還在醫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