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卿卿不知道不知道程婉的軟肋在哪裡。
只是不屑於在這種個人的短缺私隱的痛處擊打下手。
可是不屑不代表她不會。
程婉最最忌諱的,不過是她是個從小不被程家承認,長在鄉下野地方,直到快成年,才被程德聖找回家的野孩子。
即便是穿金戴銀,依葫蘆畫瓢的跟著謝卿卿等人出入高階場所,仍舊改不了一身土氣跟俗味的鄉下野孩子。
果然,程婉的面容因為謝卿卿這一句著重的“程大小姐”立即扭曲起來,她指著謝卿卿,用力的瞪大了眼睛,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辦法發出聲音。
忽然“啊”了一聲,就丟掉了手中的柺杖。
謝卿卿還以為她發狂起來,想要跟自己動手。
倒是嚇了一跳。
這個小區雖說治安不錯。
但是在自己家門口跟另外一個女人,且還是她丈夫在外面的女人動手打起來,傳出去,怎麼都不好聽。
謝卿卿正想著要怎麼避開,卻沒有想到程婉卻是把自己手裡的柺杖扔了,面孔陰鷙的看向自己。
謝卿卿擰緊了眉頭,一時之間不知道程婉想要耍什麼花招。
就看到程婉盯著她的眼眸從陰鷙慢慢的變成狠戾,又變成了痴狂瘋癲的一種笑。
那笑看得人毛骨悚然,好像她只是看著你笑,就能夠把你抽筋剝骨一般。
謝卿卿無端的感覺到了一股冷意,便想著要趁程婉不注意的時候推門進去,把人關在外邊,再打電話讓保安過來,把這個女人個弄走。
然而,程婉快了一步,抓住謝卿卿的一隻胳膊,力氣大得嚇人,就把謝卿卿給扭到了一邊牆上去。
謝卿卿這個時候才發覺,她看起來是打了石膏綁了繃帶,可是受傷的那隻手和那隻腳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或者說,即便是損傷,應該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嚴重。
至少她擒拿住自己的時候,力氣很大,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可能。
“程婉!”
謝卿卿喝了一聲。
眼睛睜大了一些。
程婉看著她的模樣,露出滿意的,詭異的一絲笑容:“你現在感到害怕了?剛才為什麼不對我客氣一點兒呢?”
她語氣溫柔得可怕,再配上那樣一副說是猙獰又不像猙獰,說是扭曲,又離扭曲遠了一點兒,說不上來怪異可怕的一張面孔,更是令人膽寒。
謝卿卿沉下氣來,她不是沒有被程婉這樣要挾過,掐著虎口,她冷著臉看過去:“害怕?一個死過多次的人,即便是害怕也只會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懶得跟你廢話!喬霆鄴在哪裡?”
程婉壓住謝卿卿脖子的胳膊隨著說話的動作往前進了一寸,謝卿卿立刻就感覺到喉口一股窒息的感覺衝上來,她噎了一下。
閉上眼睛,緩了緩,才儘量令自己神色平靜的說道:“我說了,他不在,你要找他,為什麼不自己打電話問他人在哪裡?”
程婉怒道:“你別想騙我!”
“我有什麼必要騙你?他是我什麼人?我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能耐可以攔著他不加你,攔著你不見他?”
謝卿卿冷笑:“我要是想阻止,何必現在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