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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佈滿了淡淡的梅香,易什臉頰緋紅,耳朵,脖子紅的不像話。
眼眸溼潤,眼底沒有往常的清明,迷迷糊糊的,易什不知道怎麼說這種感覺。
和吃了辣椒的感覺一樣。
安逸猛的一睜眼,就看到了易什,自己要被被子壓的窒息了。
心尖一顫,詭譎的預感繞在心頭。
“易什,起來,我喘不上氣了。”
剎那間,易什一激靈,趕忙抬起頭,害怕又委屈地看著安逸,抿著唇,說不出一句話。
眼淚嘩啦啦的流著,一滴接著一滴地落在安逸的臉頰上,鼻樑上。
安逸被眼淚燙的眼睫微顫,唇瓣張著不知道說些什麼。
半晌之後。
“易什,還是很痛嗎?”安逸抬手抹了抹易什臉上的淚,溫聲細語的問著。
易什嗚咽著,眼淚掉的更兇了,重重地點點頭,他有著被發現的害怕和膽怯。
“哥,嗚嗚嗚,我痛,嗚嗚嗚。”
“嗚嗚嗚,哥,救我。”
安逸感受著斷斷續續落在自己臉上的淚,很燙很癢,心也是。
“易什,給你放,哥,給你放。”安逸心疼死了,乖乖易什哭那麼委屈,讓讓他。
愛哭鬼,哥,給你放。
…
清晨。
安逸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給班主任汪祺請了半天假。
連帶著易什那一份。
汪祺看著手機資訊,一天天的,這孩子,得了保送,有點懶散了。
【安逸,這是這個學期最後一次請假了】
安逸迷迷糊糊看著,嗯了一聲,熄了螢幕,繼續睡覺。
易什握著安逸的小拇指,眼眶紅紅的,直直地看著他睡覺,依舊是寶寶側躺姿勢。
他回憶著,哥哭的比他還多。
哥的表情也奇奇怪怪的。
他形容不來,但他會畫。
哥,為什麼這麼累?
易什想著,他第一次就想問了,等哥醒了,自己就問問他。
中午,安逸點了外賣。
他扶著門,看著餐桌上擺午飯的易什,咬咬牙,站直了腿,顛三倒四地邁著腿。
易什趕忙跑過去,扶著安逸坐在椅子上。
“哥,很痛嗎?”易什歪著頭,看著安逸。
安逸點點頭,面色痛苦。
易什攢著眉,握著安逸的手摸向那裡,提起了老話題,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哥,我們把它割了吧!這樣我也不難受,你也不痛了。”
安逸斂了斂眸子,自己的手就這樣直直的碰到易什的那裡,仰頭,眨著眼睛,笑著,“易什,哥,過幾天就好了。”
易什眼神擔憂,看了安逸好久,才點點頭。
他心底決定了,他才也不要這樣了,哥會痛的。
到了下午。
易什自己乖乖地穿好新買的長袖衣服,在穿上了外套。
安逸也勉強自己能動手。
“易什,來幫我穿一下褲子。”安逸攢著眉,喊著。
腰痠痛的彎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