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年聽見動靜,轉頭就對上一張美麗的小臉。
白嫩如玉的面板,完美精緻的五官,美人有千百中,她卻是最清新淡雅的那種。
烏黑濃密的頭髮,梳成兩條魚骨辮,柔順的垂在身前。
侷促的站在那裡,都能讓人忘記呼吸。
梁萌寶悄悄窺了楚寒年一眼,趕忙又收回目光。
這個女人認識他!“我……咳咳!”
梁萌寶剛開口,就見楚寒年擰眉,趕緊閉上嘴。
之前就因為聲音險些被識破。
故意壓了壓聲音,“那個……我就是路過,我先走了!”
“站住!”
這次是楚寒年的聲音,梁萌寶心底猜測,他不會記住自己聲音了吧?“你是之前在山上救我的人?”
這是沒認出來?好險好險,她還以為要穿幫了呢。
梁萌寶乖乖點頭。
“對了,我倒是把這件事忘了,梁姑娘,你之前救我朋友的時候有沒有見過一個玉墜?”
錢伯均是真給忘了。
她能說有嗎?楚寒年要是問她要,她拿什麼還?梁萌寶堅決否認!搖頭。
她也姓梁?好巧!楚寒年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梁姑娘,那個玉墜對我很重要,要送給一個對我來說很特別的人,如果你見過,請你一定不要隱瞞.”
“很特別?有多特別,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梁萌寶水靈靈的大眼睛,望著他滿是希翼,她很想聽他的回答。
“不關你的事,你就說有沒有?”
楚寒年堅定的質問。
都不願意承認,渣男,哼!她就當自己的好心餵狗了!梁萌寶臉上憤憤,以後他們一別兩寬,再也不來往了。
楚寒年沒空理她臉上的表情,心中暗道,梁萌寶特意寫信強調過,玉墜對她很重要,他是大丈夫,不能對“小女子”食言。
“嗯……我真的沒注意……”梁萌寶低垂著小腦袋,啞著小嗓子,聲音也多了點可憐的味道。
東西她拿了,可絕不能還給他,再說,她救了他,也算還了他這份人情。
錢伯均聽不得她帶著點委屈的聲音,“我說楚寒年,你至於揪著不放嗎?既然梁姑娘說不知道,那肯定是你自己不小心丟得,東西丟了就丟了,咱們可不能冤枉女同志。
況且,還是姜姑娘救了你,要不是她,你早就在山裡血都流乾了,哪裡還有力氣質問她.”
錢伯均立刻走到梁萌寶身邊,一副別怕我信你的模樣。
旁邊病床上躺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見梁萌寶像個受訓的小學生,巴掌大的小臉上,緊抿著唇,同情心就氾濫了。
“我說同志,人家小姑娘一看就乖順的性子,不僅救過你還特意來探病,又怎麼會拿你墜子,你怕是錯怪她了,瞧把人委屈的,男子漢怎麼心眼比針還小,得給人小姑娘道歉.”
道歉?“不用不用.”
梁萌寶道:“沒事我不委屈,你的傷很重,還是好好養傷吧.”
千萬別再提墜子的事,她心虛著呢。
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早知道他會來梁家村,她就不會在信裡多加那一句,失策啊!他不會一直都揪著自己不放吧,看來回去得再給他寫封信,強調下玉墜不重要,他們也沒任何關係,嗯,就這麼決定了。
楚寒年平靜的看著她,好像要把人看穿。
“你……真的沒見過?”
楚寒年問。
“……沒有!”
梁萌寶回答的賊溜,她是沒見是拿,直接給拿走了。
“那個……既然你人沒事我就先走了!”
梁萌寶對著楚寒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一瞬間,整個病房的暗沉都變亮堂了。
楚寒年皺下眉,這個女同志沒事笑這麼開心幹什麼,他還想怎麼跟梁萌寶交代呢!“嗯!”
面無表情,再也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