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漫步在公園內,跟鼬兩人打招呼的族人們已經越來越少了。
雖是休息日,但公園內的人流量並不多。
一方面,是因為相比於宇智波人口的數量,公園建造時的規模比較宏大,
另一方面,也有目前是到了用餐的時間。
冰冷的寒風在鼬的耳邊呼嘯,
火之國的氣候雖是宜人,但如今也是到了深冬,該有的冰寒氣候還是會有的。
不過這寒冷的溫度沒有讓鼬的身體感到不適,反而,阿爾託莉雅直白的回應聲更讓他有些心涼,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將話題進行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像有些在意這件事情。”
最終,還是阿爾託莉雅打破了這種安靜的氛圍。
這句話,讓本來恍忽朝前邁動步伐的鼬,頓住了腳步,轉過頭緊盯著她。
‘這是……什麼意思?’
鼬的頭腦一片空白,心中滿是疑問,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事情。
這在他往前的人生中,是全然沒有經驗的。
“在凜表示她喜歡你,並且要追求你的時候,我有些在意。”
而旁邊,阿爾託莉雅亦是停下腳步。
隨後,她很認真的又重複了一次剛才的話語。
說話的時候,她臉上的神情很平靜,完全不像是其話語中的在意。
但就是這麼直白直接的言語,卻讓鼬本來有些心涼的感受,有了一絲緩和。
“我可能是對你有些好感的。”
接著,還沒等鼬反應過來,做出回應,阿爾託莉雅繼續開口說道,“你堅持和執著的品質,讓我感到欣賞。”
“或許凜說得對,在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你,是有些吸引人的。”
“所以我才會對她向你展開追求這件事情,產生在意的想法。”
“我並不希望你答應她的追求,又或者說,我更希望站在你旁邊的人,是我。”
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她從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既然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便不會再猶豫。
‘好感?’
‘欣賞?’
‘吸引?’
‘這些話……難道不應該是由我來說嗎?’
這讓鼬完全愣住了。
對於阿爾託莉雅便再一次語出驚人,極為耿直的表達了其他女生都要委婉做到的事情。
鼬在內心驚訝的同時,亦是又一次陷入恍忽。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直接的被一個人這麼認真的示愛,以至於都忘了自己現在應該表露出欣喜之意以及認真而又誠懇的給予回應。
當初在學校裡,雖然他天天下課放學都被學校裡的女生堵門遞情書。
不過……多數人的行為,更像是一種潮流。
像是那些歌姬、藝人的追求者一般的追星活動。
或許在學校裡枯燥無味的生活中,能給這些青春期的女生帶來歡樂情緒的事情,就是每天攀比自己所‘喜歡’的人。
而那些真正對於自己有了一番瞭解,發自內心喜歡的,反而是很少能做到大膽的示愛,都是小心翼翼的靠近。
像阿爾託莉雅這麼直白的情況,鼬的思維上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麼?”
遲遲等不到回應,阿爾託莉雅目光中流露出些許失落,靠近了些許認真問道,“你對於我,難道沒有這方面的好感嗎?”
寒風吹拂著她的頭髮,屬於她的氣息一點點的鑽入鼬的鼻間,
雖然不是什麼特別的香味,但屬於她的味道,卻極為容易的讓他心慌。
晚霞的餘暉映照著其白皙的臉龐,臉頰彷彿抹了澹薄的腮紅一般。
很好看,也很迷人。
鼬幾乎是屏住了呼吸,難以形容的情緒在內心迸發而出。
“……不,不是。”
鼬的臉上浮現出極為少見的慌亂。
這種情緒在他的臉上,可要比起笑容這種情緒都要少見,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
對於阿爾託莉雅,他當然是抱有好感的。
但侷限於自己太過於年輕,且對於她的態度,他也沒有分析清楚。
所以,鼬在此之前都未曾向對方提及,自己對她抱有好感的事情。
阿爾託莉雅的身份,是不列顛的國王。
她的實力,遠遠在自己之上。
她的儀態、她的氣質、她的容貌……
這種種因素都是鼬需要考慮到的事情,他並不希望自己被拒絕,更不希望被拒絕之後,兩人無法像曾經一般一起生活。
所以,他打算在自己有著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才會完全袒露心聲。
鼬向來不是一個自卑的人,但對於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自信。
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於成長的過程中,正在一點點的進行彌補,企圖跟上對方的步伐。
但讓鼬萬萬沒有設想過的情況,就這麼發生了。
他確實沒有過早的暴露自己的‘意圖’,而且有在努力的成長。
但現下截然不同的情況下,阿爾託莉雅先一步打破了他們兩人原本的關係。
“那你對我也是有著好感的,對吧?”
聞言,阿爾託莉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不是友人之間的好感,而是男女之間,作為相伴一起一生的那種情感。”
她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退後一步。
其心中的想法,似乎並未如表面上那般平靜。
“我本來……打算在有實力打倒你的情況下,再跟你提及這件事情的。”
鼬遲疑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原本的打算,“父親和母親之間作為夫妻的生活方式,一直是我所憧憬的。”
“彼此互相信任,並且互相依靠,互相督促。”
“而能夠讓我產生這種想法的,只有你。”
說到這裡,他認真的注視著眼前這位從小陪伴著自己長大的美麗少女,“老實說,對於這方面,我也是第一次。”
“但我可以肯定,我心中想要讓你成為真正的家人,並且一直陪伴生活的想法是極為強烈的,以至於持續了好幾年的時間,根本熄滅不了。”
於一個人而言,印象是很重要的。
關於夫妻之間的印象,給鼬最深刻感受的便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在自己年幼時,母親為了照顧好這個家,雖然是擁有上忍的職務等級,但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離開忍者這個行業,在家成為一個全職太太。
畢竟,父親並非是一個單純的上忍,他作為一族之長在事務和時間上,不像是其他忍者那般寬裕,無法很好的協調好工作和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