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身丫袋的頭顱被掛在了城頭上.血流乾涸,恐怖如斯,出入城門的百姓無一不吸氣嘆息。
但只是恐懼地瞄上一眼就匆繞過血跡離開,莫不關己,司空見慣。
"王妃娘娘,這是新來的二等丫頭,娘娘喚她冬末就行."
老礪橫秋的攝政王王府的管家——鐘行,此時正苟著身子輕微的說話.
鐘行身旁站著一位身形嬌小的姑娘。
圓圓的小臉肉嘟嘟的,不是很白、但也不黑,杏圓眼骨碌碌地轉著,四處打量。
"娘娘,"
鐘行猶猶豫豫,神色暗沉,遲遲沒了下文。
我終於懶散的掀開眼皮,抿了下略顯乾燥的唇,聲音啞澀:
"想說就說吧,冬未先出門候著."
發愣的小姑娘聽見猛然被點起的自己的名字,嚇了一跳,連忙行禮退下.
關上門還能瞧見冬未小心翼翼拍胸脯的模樣。
"娘娘,奴才恐出言不適遜,怕惹上娘娘正處傷心事."
鐘行鬢角隱,隱露出汗跡。
"無妨,直言便可."
我無所謂的說,右手輕叩著座撫手,食指有節奏的叩著。
看的鐘行心臟隨著聲音一上一下,更加惶恐。
"王妃娘娘,窗雨丫…姑娘那件事,"
他垂眸。
"奴才思著王爺這般,其未必沒有原因..."
窗雨,就是我那位頭顱掛在城頭的貼身丫鬟,我臉色發白,右手無力的輕垂,也不再叩動。
"她啊…一個僅僅跟了本王妃八年的丫頭罷了...本王妃不過是有名無分的配角,王爺一句話,就算是將本王妃凌遲死,也無一人敢說不是。"
這句話被我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鐘行只覺著身子僵直了一半。
"王妃娘娘萬萬不可這般言說!王爺、王爺心裡一直有您的!"
他顯得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