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承熹一瘸一拐的跟著他們倆走了進去,一走進去就是一具屍體背對著他們,是張瑞桐,他腰間掛著個大個青銅鈴鐺。
那就是張家族長的信物。
“我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張海客嚥了口唾沫,他看著張瑞桐的屍首,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平時嚴肅但經常會和他們這些小朋友開玩笑的族長大人,就這麼死了。
但那點不是滋味與對過了這麼多年張瑞桐的屍身完全沒變化的恐懼相比,不值一提。
“嘶……怎麼說呢,”這裡應該就是主墓室了,吳承熹隨意的撿了個鐲子放包袱裡,給張海客拋了條手串,“他給我一種只要拿了鈴鐺就馬上翻臉變大粽子的感覺。”
“對對對,就是這感覺。”張海客接過手串,對吳承熹的比喻點頭如小雞啄米,隨即看向張小官,“帶黑驢蹄子了嗎?咱和前族長來個一換一的交易。”
把蹄子放他手上,然後薅他腰間的鈴鐺。
主打一個公平公正。
“沒有蹄子,而且年份也鎮不住這老粽子。”
哦?老粽子?
張海客愣了三秒確定自已聽的沒錯之後,一臉幸福到哭泣的撲到了吳承熹身上,“承熹你看,咱花仔仔會開玩笑了,咱族長確實挺老的,哏啾。”
吳承熹正研究棺槨呢,被他一撞又聽到他這麼說,嘴角沒忍住勾起,笑著解釋道,“不是,老粽子的意思是有可能會屍變且不好對付的殭屍,是長沙那邊的黑話,除了老粽子還有大粽子幹粽子肉粽子。”
“為啥是粽子啊,這不膈應嗎?”
張海客覺得他需要一對沒聽過粽子等於殭屍這個理論的耳朵。
從此以後他看到粽子,沒有意外的話都會想起粽子的啟蒙,他的老族長。
“可能因為都被裹著吧,盜墓為了吃飯,而粽子又是能吃的,所以就叫粽子了吧。”
沒有意外的,吳承熹解釋完看到了張海客生理性不適的小臉。
這下粽子是真變他心理陰影了。
“南派果然什麼都不挑。”張海客小小的吐槽了一句,跑去研究陪葬了。
陪葬有很多陶土罐,裡面裝著一些灰白的片片和粉末,張海客知道那是啥,碰都不碰。
小官愁著怎麼拿鈴鐺,吳承熹研究棺槨還真讓她研究出什麼來了。
“這裡好像有個轉板機關,在棺材底下。”
好了,現在比墓中墓還要奇怪的東西來了^^
真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自已墓上修了個墳山就算了,這底下怎麼還多一個暗室啊,咋?藏私房錢吶?
客哥兒心中的吐槽要多到爆炸了,但他保持微笑,撈起了那幹粽子,又不小心順手的把些玉飾掉到了自已包袱裡。
吳承熹很想告訴他可以大方點的,但為了客哥兒那薄如蟬翼的自尊心,封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