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故事後,問林言:“對了,那天也是我最後一次看見過那條蛇妖。
後來再也沒遇見過了,剛開始我還很擔心會遇到蛇妖,後來見它一直沒有出現,還暗暗奇怪它究竟去哪兒了?林大哥,你在這個荒島上生活的時間比我要長得多,想必一定遇見過那條怪蛇吧?”
林言避開他的眼睛,淡淡道:“我的確也遇見過幾次,跟你一樣,這一年裡也沒見過它了,我猜它要麼已經離開了這個荒島,要麼已經死在了哪兒吧.”
錢建橋點了點頭,“可能真的已經死了.”
林言似乎不太願意談論那條蛇妖,岔開話題道:“你想離開荒島出去闖蕩的心願很好,我且問你:假如你真能離開這兒,你又有什麼心願呢?”
錢建橋眼中露出茫然之色,低下頭去,想了一會,反問道:“林大哥,我一時想不出來。
你呢?你的心願又是什麼?”
林言聽了這話,掉過頭去,目視遠方,神思似也變得有些悠遠。
出神一會,方道:“我想投軍,或者……透過其他路子出人頭地.”
錢建橋問道:“出人頭地是什麼意思?是指當大官嗎?”
林言聞言一怔,隨即呵呵笑道:“當大官當然也算是出人頭地了,但出人頭地並非只是指當大官了!”
錢建橋哦了一聲,還是不明白對方所講的出人頭地究竟是指什麼。
兩人出神一會,林言忽道:“你年輕歷淺,就算將來真的有機會離開這兒,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是吧?”
錢建橋臉上一熱,訥訥的說道:“是呀,我對外面的世界一無所知,也沒有學到什麼本事,所以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林言點點頭,沉吟道:“那你想不想學一點本領呢?”
錢建橋一怔,“我當然想呀,可是我……除了原來的那些同鄉外,其他人都不認識,而且又沒有錢,誰教我本領呢?”
林言嘆息一聲,忽然正色問道:“不跟你繞彎子了!說了這麼半天,其實我只是想要問你:你想不想跟我學一些本領?如果想學,哥哥願意教你,也算是報答你的恩情吧.”
錢建橋聞言一驚,呆了一下,才說道:“我這個人真笨,居然沒猜出大哥的意思!大哥,你想教我什麼本領?是不是武藝?我看你昨天殺那個士兵頭兒時,一掌就拍死了他,武功真的好厲害呀!”
林言問道:“你很想學武功嗎?”
“我想學武藝!還想……還想學法術!大哥會法術嗎?嗯,不對,大哥要是會法術的話,也不會被人封印在銅錢裡出不來了.”
林言看了他一眼,沒有作答。
沉吟一會,林言才又問道:“如果在武藝和法術之中,你只能選擇學一樣的話,你是選擇學武藝,還是選擇學法術?”
錢建橋一驚,“你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難道你真的會法術嗎?”
“嗯,會一點吧.”
錢建橋又驚又喜,“天呀,原來大哥會法術!我還以為你不會呢,請問大哥會什麼法術?能不能教我?”
林言沒有正面回答錢建橋的問題:“其實學習法術比學習武功還要累,吃苦也更多一些,你確定自己真的想學法術,還是隻是心血來潮?”
“我真的很喜歡法術!就算它比學武還要累,我也願意!”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想學法術?”
“我……我也說不出具體的理由,我只是覺得法術很神奇,很酷!所以想學.”
林言嘆息一聲,說道:“法術確實比武功要複雜、高深、神秘得多,而且種類和門派也要更多一些.”
錢建橋有些激動地說道:“是呀,而且我覺得法術也比武功要厲害得多!”
林言苦笑道:“也不盡然,關鍵得看你學的是哪類法術,以及法術學得有多深。
有些法術雖然很神奇,但並不用於殺戮和打架,如果你學會的只是這類法術,也未必就比一個學武功的人更厲害了,因為你們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
不過,大多數法術,學成後都會獲得一些超乎常人的能力,也能用之殺敵或者自衛.”
錢建橋哦了一聲,問道:“如果是學的可以殺敵的法術,應該比武功更有威力吧?”
“世事沒有絕對,要看雙方修為誰更深一些。
比如兩個資質完全相同的孩子,如果同時送他們去學習,一個學習武功,一個學習法術,五年後,如果讓這兩個孩子對陣的話,學習武藝的孩子往往勝算更大一些。
“但十年以後,則學習法術的孩子勝算要略大一些。
“再過十五至二十年,學習武藝的那個孩子,就完全不是學習法術的孩子的對手了!”
錢建橋啊了一聲,說道:“我就說嘛,還是法術要更加厲害一些.”
“但學法術也跟學武功一樣,不但要吃很多苦頭,而且也要看學習者資質如何。
天份高的人,學習起來便事半功倍,天份較差的,則事倍功半,資質極差之人,學一輩子,可能亦是一事無成.”
錢建橋點頭不語,出神一會,又問道:“林大哥,你學的是哪一類法術?你的法術也是教你武藝的那個師父教的嗎?”
林言搖了搖頭:“不,教我武藝的那個師父不懂法術,我的法術是一個老婆婆教我的.”
錢建橋好奇地說道:“聽上去有點神秘呀,那位老婆婆一定是位很神奇的法師吧?”
“她會法術,但她並不是什麼神奇的法師。
相反,在她居住的那個小山村裡,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她會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