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沈銘許的醜八怪是不是在這兒?識相點把人給老子交出來!不然你們這餐館,老子可保不準會變成什麼樣子!”
“大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裡沒有什麼姓沈的人啊。”
是小珠的聲音,她打著哈哈繼續道:“這麼晚了,大哥你們是不是都餓了,要不坐下來吃點東西?有什麼誤會咱邊吃邊說,邊吃邊說。”
“砰!”
小珠話音剛落,電話裡又響起重物敲擊的聲音:“給老子滾一邊去!周馳呢,讓他給老子出來,躲了那麼多年還想過安生日子?做他媽的美夢!”
“馳哥,馳哥他今天有事兒,不在店裡,要不您明天再來?”
“媽的!”那人似乎怒了,“一問一個沒有不在,裝聾作啞這套在老子這兒行不通!給老子砸!”
“啊!”
電話裡噼裡啪啦地打砸聲中伴隨著女人的慘叫,沈銘許慌亂地喊道:“小珠姐!”
可小珠手邊的電話正巧被人砸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
原本耳邊的吵鬧瞬間被切斷,寂靜再一次蔓延至整個走廊。等不及思考,沈銘許拔腿就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打電話報警,然後打給了付炎。
“付叔叔,那些人又找上門來了,他們現在在周馳哥的餐館,威脅小珠姐交出我和馳哥……”
付炎原本和療養院負責人談過之後,剛回到家,還沒下車。此時接到沈銘許的電話後,被解開的安全帶又重新系了回去,車子瞬間從車庫飛奔進黑夜中。
漆黑的天幕還下著雨,沈銘許從療養院大門跑出來,毅然衝進雨幕。大雨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恍若未覺,沿著有路燈的大道,一路狂奔。
突然,空曠的道路上一輛黑色越野停在他身邊,沈銘許抬手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水,卻在下一刻被車上下來的幾個黑衣男人一棍子敲在頭上。
沈銘許悶哼一聲,腦袋上瞬間冒出了血。
被雨水打溼的頭髮垂落著,鮮血混著雨水,順著髮梢眼尾蜿蜒滴落,大雨簌簌砸在他身上,似有千斤重。他眼中的驚恐還未來得及消散,整個人便被壓得直直倒在了地上。
幾個黑衣人訓練有素地掃視了一下四周,確認四下無人後,才將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人抬起塞進了越野車中。
車子啟動,不過片刻便消失在雨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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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銘許是被疼醒的。
被反手捆住的雙手血液不通,連綿的脹痛竟讓他連頭上傳來的陣陣刺痛都忽視掉。
他忍著疼痛睜開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才發現自己在一個破敗的爛尾樓裡。
而離他不遠的柱子處,同樣被綁著的,還有昏迷的秦艽。
沈銘許皺著眉叫他:“秦艽,醒醒!”
聲音低沉沙啞,開口時嗓子如刀割般疼痛。幾個字說完,便止不住地咳嗽。
他的咳嗽聲終於喚醒了昏迷的秦艽。
而秦艽的狀況比沈銘許也好不到哪裡去,除了一身略微乾淨的衣物,就連頭上傷口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秦艽醒來後便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疼。
頭疼、手疼、腿疼,全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