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喬霆鄴才剛到公司,就看到坐在長沙發等著的程婉,他蹙了下眉頭。
秘書就過來說:“程小姐一早就來了.”
喬霆鄴微點了下頭,往程婉身上看了一眼,示意她跟他進去。
關上辦公室的門,喬霆鄴將臂彎上的西裝外套搭到衣架上,理了理袖釦,他便走到那大辦公桌後,拿了秘書放在桌上的檔案看起來。
一點兒也沒有要跟程婉多說什麼的樣子。
程婉被他晾著,一開始的自信篤定,又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所以,她為什麼單單對他有這樣濃厚的興趣?他就像是一個無底洞,讓她永遠探不到底;他就像是深淵大海,永遠有她所無法捉摸的一面。
她是征服慣了的人,假如喬霆鄴也跟其他男人一樣,她抬抬眼皮,勾勾手指頭就能到手,那她可沒這個閒工夫跟他在這裡多耗。
再加上,他的長相、家世,還有他在生意場上的運籌帷幄......這個世上,也就只有一個喬霆鄴能夠配得上她。
他工作,她也不著急。
她今天推了所有的通告,有足夠的時間在這裡等。
等他。
程婉拉開桌子這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她把包放到旁邊的椅子上,紅唇微彎,兩眼毫不避諱的直勾勾望過去。
喬霆鄴看完了兩份檔案,才把筆帽蓋起來,把剩下的檔案推到一邊,端正了身體,接上她看了他好一會兒的目光。
沒有一點兒溫度,他眼中平靜如海,直截了當道:“什麼事.”
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但凡他這個態度,那就是他氣還沒消的意思。
程婉便笑著道:“沒什麼事,我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想你了,就來看看你.”
喬霆鄴就“哼”了一聲,一點兒也不給她面子:“你倒是直白.”
“我要是還不坦白一點兒,你還不知道要氣我到什麼時候.”
程婉對待男人向來是有一套的。
知道什麼時候需要柔弱可憐,什麼時候需要倔強勇敢,什麼時候需要低頭溫婉。
就好比現在,對於喬霆鄴這樣一個事事都要拔尖、勝人一籌的男人來說,女人的服軟和認錯,是絕對沒有錯的。
喬霆鄴就把手裡的筆往桌上一丟,冷峻著面龐道:“那你想明白了?”
程婉便低了頭,眼睫一顫一顫的抖著,似雨蝶震顫,她低低“嗯”了一聲,抬頭看了喬霆鄴一眼,那眼神是純稚柔弱的。
“我帶了私心。
小嵐說要把卿卿姐找過來的時候,我就想,你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