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鳳一愣，這才抬起頭來。
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雪眠的眼睛。
確定什麼？
“心？”
洛鳳眸中帶著試探的看他，沉寂下去的心臟重新復甦了起來，撲通聲震耳欲聾。
他的腦海中控制不住的想到了一個可能。
一個讓雪眠千里迢迢來到習神閣，來到他身邊確定自己的心的可能。
“你不會……”
“別說話，”雪眠探過身一下子湊的極近，將洛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躲開，卻被雪眠直接摁住了雙膝動彈不得，“別動。”
洛鳳嚥了咽口水，眼睛瞪得大大的。
雪眠看著他這副傻傻的模樣，不知怎的唇角冒出笑意，柔意輕呵：“小洛鳳，你的心跳好快。”
洛鳳的臉剎那間變得通紅，整個上身往後仰去，卻因為被雪眠按住了腿而動彈不得。
“你……”
“小傢伙，看著我的眼睛，”雪眠伸出一隻手捏住洛鳳的下巴，禁錮著他使其被迫與自己對視，“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眼睛是心靈的視窗。
讓我看看你的心在想什麼。
讓我看看我是否跟你想的一樣。
洛鳳掩飾了那麼久的愛意在與雪眠對視的時間裡一點一點瓦解下防備，毫無保留的顯現在他的眸中，熾熱滾燙的愛意讓雪眠有些招架不住。
“這麼喜歡我啊……”
雪眠的聲音很輕，但因為二人離得近，這句話還是分毫不差的落進洛鳳的耳朵。
他心臟猛的一跳：“你來就是確定這個？”
“並不是，”雪眠搖了搖頭鬆開手，坐回去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小傢伙，我喜歡你可沒你喜歡我多，你會難受嗎？”
雪眠並不是那種拐彎抹角的性子，既然已經確定自己心裡是有洛鳳的，那就趁早說出來。
剛剛對視的時間裡雪眠想到了很多，想抱一下面前的人，想親親他，想一起看日出日落，想做更過分的事情。
這是以前他所遇到的人不曾有過得想法。
只是洛鳳罷了。
大抵也是因為自己感情遲鈍，而且洛鳳對自己都是悄無聲息的關心，他才這麼多年都沒察覺。
“你…說什麼？”
洛鳳的聲音都顫抖了，他面露希冀的看著雪眠，希望再一次聽到自己剛剛聽到的內容。
“我說我喜歡你，”雪眠有些不自然的拿起茶杯掩飾了一下有些紅的臉，“只是沒有你喜歡我那麼多。所以我現在才察覺到。”
“你喜歡我？”
洛鳳攥著拳頭，又問了一遍，
“你喜歡我？”
“喜歡你。”
“你喜歡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