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電話在寂靜的走廊內突兀地響起。
安晴的手機忘記關靜音了,她趕緊接起電話。
“難得啊,你還肯接我的電話。”穆於棠的聲音傳過來。
“今天我爸忌日,阿星說好了來接我,卻沒有來,你沒對他做什麼吧!”
穆於棠忽然大笑,陰森森地說道,“阿星這個狗腿子,安晴你可以啊!勾搭我的狗腿子,難怪他要出賣我,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胡說什麼,什麼……”沒等她的話說完,電話那邊傳來趙文星悽慘的喊叫聲。
“姐,別管我……”
安晴的心忽然提到嗓子眼,大喊道,“穆於棠,你瘋了……”
電話已結束通話,然後她的手機接收到一個位置資訊。
……
年底將至,省局要召開年終總結和表彰大會,現在各市分管局都忙得不可開交,但出現場的依然要出現場,而且到年底了更不能麻痺大意,年底也是犯罪案件頻發的時間。
局裡就接到了舉報電話,說南城區東四街的一個庫房裡有慘叫聲。
季年正好開車經過南城區,聽到局裡內線通報,他自告奮勇,順路去看看什麼情況。
局裡警察會接到這種莫名其妙的舉報,但不管是真是假,片警都會過去找舉報人查明情況。南城區正好在季年他們局裡的管轄範圍,而且還是舉報殺人。
黃燈和紅燈切換的幾秒鐘內,季年剛踩下剎車,一輛白色保時捷以時速100從後面超過季年的黑色越野車,像火箭一樣,迅速淹沒入前面的車流裡。
開保時捷的不是別人,正是安晴。
安晴在穆於棠發的位置停下車,根據手機導航,要穿過一個巷子,巷子到底就是一扇生鏽從裡面上鎖的大門,安晴敲了幾下,一個穿著黑色西服戴墨鏡的人將門鎖解開,安晴推開厚重的鐵門,看到一個用腳手架搭起來的簡易棚。
開門的人正是穆於棠的打手。
在棚子裡面,趙文星的手腳被人用尼龍繩捆在椅子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額頭正在淌血,嘴裡塞著布團,一看就是被人毒打了一頓。
安晴咬了咬牙,目光緊緊盯住坐在椅子上嘴角漾著笑意的穆於棠,即便憤怒和噁心通通向她襲來,她依然壓制住自己,平靜地說道,“你為什麼這麼對待阿星?你這種做法就是犯罪!”
穆於棠摸了摸下巴,“是嗎?我在犯罪,我怎麼不知道!”然後,他放聲大笑,指著安晴,“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你說得我聽不懂。”安晴走上前,要給趙文星解開繩子,不料卻被穆於棠的打手給推開了。
“別急啊!”穆於棠站起來走到安晴的跟前,貼近她的耳朵,“不如你先告訴我,你和那個警察為什麼去我媽那兒?你們倆這麼快就勾搭上了?”
安晴一把推開他,朝他狠狠瞪了一眼,“這不關你的事,如果你不放了阿星,我現在就報警。”
“報警?哈哈哈!”穆於棠仰面大笑,笑裡帶著一股陰森森的冷風。
安晴的雙手不由得握緊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
穆於棠咂著嘴,一臉無辜地攤開手,“我能怎麼樣,你都要和我離婚了!你現在問我怎麼樣,我倒是想問你想怎麼樣。”
安晴深吸口氣,“你出軌還要怪我和你離婚?”
“安晴,你一直當我穆於棠是個傻子是嗎?”穆於棠怒吼道,接近去咆哮。
安晴一言不發,看他怒火中燒的樣子,像在看一個小丑。
“你他媽當初不愛我,卻答應我的求婚,欺騙我的感情!”穆於棠抓住安晴的雙肩,狠狠地說,“你現在最好是實話告訴我,你和那個臭警察見面要做什麼,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