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諳!!”“殿下!!”
那大片的黑血濡滿了小白的衣襟,還侵襲了大範圍的床單。
咳出那攤血後,小白似乎好些了,她掀起疲倦的眼皮,眼眸掃過寧天和孫長易兩人,又緩緩閉上。
她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汙,強撐著坐起來:“我沒事,別擔心。”
聞言,孫長易眉宇更緊,卻只是盯著她不言語。
寧天瞄了一眼孫長易,又將視線投向殿下:“殿下,您的經脈紊亂,且有枯竭之徵。經脈紊亂可以慢慢調整,可這枯竭之徵還是得尋出源頭。”
“按理來說,您不應該出現這經脈枯竭的情況啊……而且您的氣息應該更純淨才對,”說著,寧天把頭湊過去嗅了嗅:“有點熟悉。”
“殿下,您可有頭緒?”他問道。
“是地眼的蠱,”小白將頭髮挽起,纖細白皙的小腿伸至地面:“最近他不知在搞什麼,這個蠱蟲竟然不怕我體內的雷壓,頑存至今。”
“地眼的蠱?”寧天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我還在迦納小鎮的時候,聽瑪莎提了幾句,說地眼在物色新的地龍,不知道有沒有關聯?”
“有或沒有,查驗方知。”小白站了起來,正打算往外走。
寧天喊住她:“等等。”
他在房間角落裡翻箱倒櫃,終於找出了一個小箱子,箱子內是橫七豎八的小藥罐。
寧天從中挑選了一罐遞過去:“殿下,這藥可以溫絡經脈,對您的症狀有好處,就是有些副作用。”
在旁一直沉默的孫長易終於開口:“什麼副作用?”
“因人而異,”寧天看向他:“所以最近你最好看著點殿下,暫時別讓她動武。”
見兩人神情嚴肅,小白走過去接過藥罐,有些無奈:“哪有那麼嚴重?”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還是瞭解的,沒到那種要死要活的地步。
寧天正張嘴要說話,卻被孫長易搶先開口。
“他是醫生,聽他的。”
這兩人平時針鋒相對,不爭出個是非輸贏絕不善罷甘休。
如今這樣同心合意倒是少見。
小白覺得頗有意思,低笑一聲:“都聽你們的。”
深夜--
小白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枕頭邊的小猴子立即躥過來,湊近了瞧她的情況。
她伸手揉了揉猴子的腦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睡不著。
腦海裡全是波塞冬和佛萊格的事情,一閉上眼睛那些事情便不受控制了,四面八方地湧入腦海。
地眼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為什麼要定下這個賭約?還有他要地龍做什麼?深海到底發生了什麼?佛萊格和地眼之間究竟是什麼聯絡?
要解決的疑問太多了。
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長舒了口氣。
目前只有迦納小鎮有點頭緒,也只好先從此處入手了。
當初進入這學校之前,阿奇帕德曾說過,必須要有相應的許可權才可以查閱檔案和卷宗。
要怎麼樣才可以快速獲得許可權?
明日阿奇帕德應該還會來找她,到時候再問清楚吧。
她看向窗外,視線卻被窗前書桌上的藥罐吸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