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就位不多時,裁判便帶著緊張的喊起了倒計時,雙腿發力已經做好了瞬間撤退的準備了。
比賽開始,
雙方都拿出了武器,那個大哥拿出的武器是伊一早就在情報裡面看過的鞭劍。
那是一條赤紅的海蛇,在空中延展出無形的壓力,必要時所有的肋骨都將連線成一柄鋒銳無比的利刃。
它帶著殺戮的氣息瞬間突刺來襲,只是一瞬間就穿過了伊一的胸口,
觀眾席上的人驚呼,只有對面的大哥明顯感覺到什麼都沒有打中。
伊一的馬尾隨著紅色的綢緞飛揚,它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朝著目標包裹而去。
赤蛇彎捲回防,從伊一的身體旁邊經過,
細心的人發現無論從何種角度,那柄武器都沒有觸碰到伊一,監控器中所有的鏡頭畫面彷彿都被欺騙了。
駛向海的懷抱,那個信物確實很強,但和帝休信物不同,這東西是要消耗伊一自身的力量的。
雖說每天使用上限是三次,實際上是伊一他自身的極限是隻能使用三次。
赤蛇和大哥後退兩步,沒有選擇和漫天的綢帶硬碰硬,
伊一上一場比賽贏的太蹊蹺,還有人懷疑他是用那些東西做掩飾在裡面作弊了。
.....
這一次應該能專心蓄力了,
伊一把之前差點扔掉,讓號朵撿回來的道具拿回手上。
那個大哥靈敏的戰鬥意識意識到了什麼,瞬間不再試探,直接出擊。
對方像兩條靈活的蛇,渾身的鱗片滑不溜秋,難以捕捉。
“啊!又衝進去了,這看個毛啊!”
“梅開二度,別吧。”
...
來了嗎,
號朵大人再次登場,他再次接管主人給予的許可權,像灑豆子一樣把準備好的東西扔出去爆掉。
一陣小型的連環爆炸傷害是不痛不癢的,看著完全沒有意義。
“這是種子?”
那個大哥作為本地人一下子就看出來爆炸裡面彈出來的東西是什麼,
當地一種很恐怖的生態植物,現在只是種子而已,不足為患。
接受治療吧,或者接受生命吧。
紅繡球,天榜輔助型木偶道具,繼承了主人的大多數能力。
有一點需要指正,“木偶”這個身份的人,絕大多數的能力都偏向於攻擊,
只有伊一自己才是那個少數中異類的異類。
可令斷肢重生,可令生命蔓延,世上的東西總是標有價碼,
葉裁衣用來治癒和束縛的能力,同樣是奪走生命的利器。
那些植物會瞬間破殼生長,然後在頃刻之間生長到極限狀態,又在須臾之中化為泡影。
瞬間生長起來的植物是如此的狂暴,加上它們本性貪婪,依附在所有的生命體上,吸取能量存活。
伊一身上天然對植物有著親和感,當週圍還有其他攻擊目標選項的時候,這些狂躁的傢伙就不會對他動手。
那些種子吸附在地面,頃刻之間生長成了一片密林,無數的枝條企圖吸附在物體身上。
巡海衛隊也處理過許多次這種植物氾濫的情況,他們處理的時候會專門配相應的除草藥,現在這種情況又去哪裡翻?
伊一在資料上確認過對方並不擅長大規模的戰鬥手段,這些瘋狂生長的小東西可以限制住對方。
擂臺上可沒有什麼東西能夠提供生長的養分,養料全是他透過紅袖球供給的,
準備好的能源一下子就消耗了不少,用普通人的話說就是砸錢戰鬥。
伊一視線也被叢林給阻擋,他自己不擔心這個,反正能看到情緒的位置。
在伊一注視不到的地方,那個大哥全身覆蓋上了鱗片,眼睛也變成了豎瞳,所有的鱗片緊密閉合,嚴絲合縫,杜絕了那些植物直接在他身體上紮根的可能。
他的武器徹底脫手,自行斬出了一條空間,在縫隙處似乎瞄準到對方還未曾移動。
...
對方的情緒顏色一直在移動,似乎在想方設法突圍,雙重拖延下,能夠給伊一留出準備的時間。
唰唰唰!
有三條赤蛇從各個方向突圍出來,那些傢伙身上爬滿了吸附的藤蔓,依舊帶著不可小覷的威力。
“煩人,正面一戰吧!”
那個大哥直接突圍出來,臉上是燃燒的鬥志,
種子耗完了...
資料上確實寫明瞭對方使用的武器型別和擅長的手段,但也沒有說這傢伙能掏出四把。
大夥總是會留著一些底牌,不可能所有的底都說出去吧。
伊一沒有太意外,只是覺得手上這東西又憋住了。
也不算,反正都已經吞了這麼多東西,攢了那麼多力量了,拿出來用一用唄。
紅色的綢帶鑽入他的衣服之中,捆住他的身體。
伊一臉龐上也被纏了兩圈,他手上拿出了骨刀,
籠罩在天空的紅綢帶回攏,紅繡球現在只用進行一個功效就可以了,那就是修復伊一的身體。
原本用來啟動“一擲千金”的能量回流灌入伊一身體中,
脆弱的資料身體很難抵禦這種能量的沖刷,完全是處於一邊破損一邊修復的極限狀態。
每一條血管和經脈都膨脹到極限,在衣服和紅色綢帶的遮掩下,面板表面的經絡暴起。
伊一一聲不吭,將運轉到極限的身體驅使行動,
他主動朝對方發起了攻擊,
觀眾這一刻也看清了他出手,那把骨刀在力量的推送下進行了斬擊。
那個大哥的四把武器尖端合併護在身前,倒刃直接卡住了骨刀,
骨刀被蛇的肋骨卡住,伊一手部發力,折斷了幾條倒刺將刀抽了出來,隨即一個借力回身側斬。
對方反應不慢,也招架住了攻擊,有兩條赤蛇順勢從另外一邊突襲,攻擊向大腦和腰部。
那個大哥的力量沒有絲毫收斂,直接發揮出全力,這兩條形狀如蛇的武器能夠鑿開海獸的頭骨。
這一次伊一依舊沒有躲避,那個大哥馬上想起之前攻擊不到對方的事,
四下警覺之時,左手從腰上抽出了第五把武器,那是一條明顯小了一圈的赤蛇,它身體淬著一層詭異的色彩,
像是幾桶石油和顏料被搗混了,看久了顏色讓人泛起了噁心。
這些武器都是對方從小到大跟著他長大的,他們這一家族每次成長的蛇蛻,都會隨著工匠一起煉入武器中與他們心意相通,如臂如指。
幼小的個體身上的鱗片帶有極其噁心的色彩,主要為了影響掠食者的精神方便逃生。
平常百用不厭,能夠瞬間影響甚至打斷對方能力的小赤蛇這次卻沒有能夠發揮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