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蓁忍著笑。
即使是錢善於，也花了很長時間才把三胞胎分清楚。
賀瀾亭已經大半年沒見他們了，不知道這老父親的眼睛還能不能分得清。
應該還記得的吧？
賀瀾亭裝著不太能認出來的樣子，“那讓爸爸猜一猜哪個是哪個，嗯，鞋子上繡了個小兔子的是毛毛，小鳥是皮皮，猴子是圖圖，我猜對了嗎？”
用從沒用過的語氣把哄孩子的話說出口，聲音輕柔，賀瀾亭看著自己的五個孩子和媳婦，覺得人世間最大的幸福莫過如此。
毛毛摸了摸頭，一臉不解，爸爸是怎麼知道的：“你咋知道的？”
秦時蓁也沒想到賀瀾亭竟然全中。
想想就知道了，他和三胞胎相處的時間其實不算短。
她寫信又常常提起他們的穿衣喜好。
賀蘭羽給他們做衣服做鞋都特別用心，鞋子會繡上他們喜歡的小動物區分。
春夏秋冬的鞋子其實都不一樣，因為他們的喜好隨時在變。
今天喜歡兔子，明天起來可能就變成喜歡孫猴子了。
皮皮抬頭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對他身上的軍裝很感興趣，抬手想摸。
可半路又停下了。
有點怕怕。
賀瀾亭心有些酸澀，捉住皮皮的手，將他的手放在了肩章上。
“皮皮喜歡？”
“嗯，好看。”
“那以後皮皮也去參軍，保家衛國。”
“好。”
毛毛和圖圖見爸爸沒反對，也伸出了小手手，賀瀾亭一一滿足。
龍鳳胎也湊近了看，這是爸爸。
比照片上好看耶。
就很有爸爸的樣子。
賀蘭羽和錢善於自覺的回了各自的房間，把空間留給了父子六人，秦時蓁倚在門邊看著，覺得人生變得圓滿。
那種感覺，真的只有自己成為母親後才能感受得到。
哪怕自己再苦再累，看到孩子們熟睡的臉蛋，就會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賀瀾亭讓五個孩子手牽手，他牽著最大的豆豆一起進了屋裡。
賀蘭羽已經倒好茶了：“小弟，先喝茶，解解渴。”
接過來喝了好幾口，還是家裡的茶水香：“謝謝大姐，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沒事，說來還是我沾了光。”
如今她一個月可以給三個女兒攢十來塊錢，攢個幾年就夠她們上學了，讓她們讀書改變自己的命運。
賀瀾亭：“有什麼不懂的，不明白的，多問蓁蓁，她懂得多。”
“放心吧，蓁蓁說往北我絕對不往南，全都聽她的，我眼光不好。”
從挑男人這裡就能看出，所以賀蘭羽沒什麼可說的。
五個孩子在賀瀾亭到家後就黏著，不肯放他走。
秦時蓁和賀蘭羽去做早飯，賀瀾亭和錢善於看孩子。
賀瀾亭態度誠摯的和錢善於道了謝，多虧有錢善於這個叔叔在秦時蓁身邊。